果然,滑嫩。
老狐狸很享受地哼了一哼,我顿时醒了,忙收回手,“草民、草民情非得已……”
“是情不自禁吧?”意犹未尽的老狐狸很满意地看了看我,站起身,敞着胸襟负手道,“即日起,顾浅墨恢复正三品门下侍郎一职,补薪俸一年。”
我热泪盈眶,“臣谢陛下隆恩!臣斗胆恳请陛下半年内不可反悔!”
“好。”老狐狸眼波闪烁地凝视我。
我再拜,“臣再恳请陛下赦免谢沉砚扫街之刑。”
“好。”老狐狸想了想,“即日起,恢复谢沉砚……”
“御史大夫。”我抢道。
老狐狸犹豫了一下,终于在我深深的凝望中应允了,“擢谢沉砚为御史台长官御史大夫,从三品。”
御史台自上次工部景明贪污事件中被一举拔了几十个贪吏,包括萧阶门生御史大夫吴德草,御史台一直未委任新的长官,今日才总算让谢沉砚回归他的老本行,而且官升数级。
我心中十分欣喜,对老狐狸行了君臣礼,自袖中掏出一纸奏折,双手呈上,“门下侍郎顾浅墨弹劾内阁萧阶贪污受贿通敌叛国二十四罪,请陛下过目!”
朱雀楼外,日头高升。
等候许久的梅念远见我完好无损地出来,疾步迎来,面色惊诧中谐着几许欣慰,“没事了么?布衣弹劾阁老,怎会这么顺利?”
我扯着嘴角一笑,“谁说是布衣,本官恢复了三品的侍郎。”
梅念远不由大为吃惊,尚来不及道声恭喜,眉头便一皱,“闯禁宫,弹劾阁老,不加罪,还加官,蹊跷。”
“本官行事一向游刃有余,何蹊跷之有!”我笑一声,迈开步子走上朱雀大街。
梅念远深度怀疑的目光一直黏在我脸上,冷飕飕的语气上了来,“以色事君,倒是可以游刃有余。”
我嘴角的笑意顿时干巴巴,“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行至一株合抱梧桐下,我停了步,侧头朝郁郁不语的梅念远望去,视线从他面上落到衣领处,徘徊良久。
察觉的梅念远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未觉异常,疑惑地回望我,“你眼神色迷迷,看什么呢?”
“啊,有么?”我忙翻眼睛看梧桐树上头。
依然很疑惑的梅念远不由再度打量自己,一手还在衣领处探了探,愈发困惑的样子。
我抬头望着梧桐树上飘荡的落叶,梅念远飘到了我跟前,“顾侍郎,你可是色了圣上,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我平视前方,万物不在眼中,“色即是空。梅先生你还没有领悟通透。”
一片落叶飘下,飘到他肩头。我抬手替他拂了梧桐叶,再拿手扳住他肩,将他推靠到梧桐树树干上。
“非礼不可在外头。”梅念远左右看了一圈,欲劝我。
我一把扯开他外袍衣口,再扯开内衣领口,一对凹凸玲珑的锁骨蓦然露在清风中,雕玉清骨锁连环。
撤开手,放开他,我似笑非笑站于一旁,看他连忙整理衣衫。
“挺不错的。”我语义不明地夸了一句,笑着转身,继续行路
“什么不错?”显然不知我所指的梅念远赶上来,十分不解。
“没什么。”
“究竟什么?”
“没什么。”
“……”
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好放弃,问起另一事,“圣上打算怎么处置萧阶?”
“过几天看吧。”
朱雀街上,谢沉砚仍在扫街,远远看着了我,便低头继续打扫只作不见。
“谢大人。”我行上前,笑道。
“谢某如今只是个平头百姓,万不敢担大人一称。”砚台垂着眼睛扫地,边扫边退。
“谢大人要升迁了,我先道个喜。”
谢沉砚受我连累,自正五品的御史中丞降到八品的国子监学正,又受我连累降为布衣洒扫大街。当日午时,圣旨降下,命谢沉砚为从三品的御史大夫,总领御史台。
受苦这许多个月的砚台终于甩了扫把,换上紫色的三品官府,走马上任御史台,着手肃清吏治,监察百官。
阿沅捧着一张帖子小心翼翼递给我,小心翼翼道:“大人,这是谢大人命人送来的监察条例,叫大人最近不要往这些条例上犯事。”
我喝着茶,翻开帖子,第一条就是严禁官员出入勾栏瓦舍,限制平康坊风月所的规模和数量。
我叹口气,忽觉杯中茶少了些滋味。
小龙袖来一封纸信,一字不漏传道:“大人,这是梅先生让人送来的地址,说是他新搬了家,购了一处小园,风景建筑俱佳,大人得空了可以去坐坐。”
我笑了笑,将信收了。
小龙皱着眉,少年老成道:“大人,咱府上最近开支比较乱,不能没有总管。我打探过,西市有个管账的张先生,算得一手好账,可同时给三十二家管账。”
我被一口茶噎了噎,如今这年头真是炒得没边没谱。当年梅念远都是号称给十六家管账,这个什么张先生哪里冒出来的,就这么凭空翻了一番,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挥挥手,我道:“罢了,自家账不给外人管。你也得前总管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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