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的他脸上出现了吓死人的阴鸷神情,仿佛是在犹豫。
是要立即扑上去,把没做完的事统统搞定呢?
还是直接伸出手,掐死这个让他爱到心里也怒进了灵魂的坏女孩。
“那件事,是我的错,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做同样的事。”
他认错了。
他居然认错了!!!
向雅蜜掏掏耳朵,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
那个倨傲霸道的男人,怎么可能用如此谦卑的姿态来对她来承诺。
到最后,惊到的人,反而变成了她。
“轩,你没事吧?发烧了吗?”他离她那么近,只要稍稍踮脚,就可以触到他的额头。
冰凉凉,略低于正常人的体温,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我不喜欢犯同样的错。”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八年前的惊惧犹在眼前,悔恨蚀骨,夜夜无眠,亲自来上一次,他就再不想来第二次。
向雅蜜的神情淡然,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藏在裙摆之后,“你说的很对,其实我也很讨厌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战先生,久别重逢,您的叙旧方式稍显隆重了些,不过,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她的心,累了。
忽然想念起大洋中心的孤岛,与世隔绝。
她时而念起他,淡淡伤感,除此之外,也不至于让心情大起大落。
言不由衷(十)
可现在呢,他近在咫尺。
她反而更猜不透他的心了。
尽管他一直口口声声的说要娶她。
尽管他信誓旦旦,不允她离开。
然而这一切,又是出自于什么样的目的,她猜不清楚。
不过,有件事,确实十分明白的。
如果,他要的不是纯粹的她,她宁可什么都不要,也坚决不会妥协下来。
“我要回去了。”宾馆里,还有一儿一女在等着她,亚亚和小宝儿一定都急了,两个小小的孩子,不能没有妈妈照顾。
他眯起眼睛,勾起她的下巴,让她仰起头来,看清了她眼底的倔强。
“除了呆在我身边外,你哪里都不能去。”同样的话,重复没有意义,他霸道的宣告完毕,薄唇来到她的耳边,灵活的舌探入她的耳中,轻柔地舔弄着,“我们还有好多话好多话要说呢,今晚陪我。”
他渴望着她。
无时无刻。
可他也知道,必须要给她一些时间,去适应,去思考,直至怀念起大宅内的一切。
。。。。。。。。。。。。。。。
‘重症昏迷’‘生死未卜’的野昊森老头被华丽丽的无视掉了。
尽管向雅蜜已经数次表明立场,她此行是专程为了探病而来,某人还是不为所动。
“你乖乖呆在这里,野老头那边康复的还‘快’一些。”他高深莫测的眼神,令人遐想联翩,说话也只说了一半,其余的都留给她自己去猜。
向雅蜜好话赖话都说尽了。
他还是无比坚定的把自己当成一块黏人的膏药,坚定的粘了过来。
不准她搬回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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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次更为,晚上7点半左右,如果晚个几分钟,大家也别怪我哦。
言不由衷(十一)
不准她再去医院。
一天二十四小时紧迫盯人。
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等他要忙了,她又沦为小跟班,陪他去书房参加视频会议,在一群奇特的眼神之下,坐立不安的听他们讨论一些她根本就不懂的东西。
她就连联络孩子们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何若志之前派了个助理过来,帮助照看,亚亚又很机灵,和小宝儿独自呆在宾馆几天的话,问题不大。
可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
战淳轩既敏感又多疑,想要从头到尾一直隐瞒住孩子的存在,并不太容易。
轻叹一声,向雅蜜蜷缩的倚在窗台上,再用厚重的窗帘隔去视线,望着那一轮异常明亮的圆月发呆。
老师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只听说他忽然转醒了过来,又回到研究所去继续工作了,想来,应是没有大碍了吧。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着急火燎的往回赶,结果被抓个正着,再想要脱身都不容易了。
房间内的电话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没人接听,向雅蜜也懒得动。
这里虽说过去是她的卧房,可她不在此处住已经八年了,想必不会是要找她的。
她甚至更恶意的猜测,战淳轩是不是有带其他女人回来,并且就安顿在她的卧室里,而那响个不停的电话,一旦接起,对方就会很自然的说,麻烦您帮我找一下黛安娜或是其他什么小姐。
她若亲耳听到,一定会呕血、吐血,抓狂,暴躁!
所以咯,为了世界和平,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电话继续锲而不舍的响着。
言不由衷(十二)
十分钟后,向雅蜜的唇角开始抽搐。
二十分钟后,被破坏掉好不容易培养起的悠哉心情,她的火气蹭蹭上窜。
就在此刻,卧室中终于回复了一片静寂。
她热呼呼的吐出一口气,无声挥了挥拳,“如果再打,我要你好看。”
话音才落,电话那头的人仿佛是在挑衅般,又重新拨通了号码。
铃铃——铃铃——
接不接?接不接?不接就打一晚。
向雅蜜蹭的从窗台上蹦下来,手中抱了一下午却没翻几页的书本重重一摔,赤着脚快速走过去。。。
“喂——”一连串的恼火还没有脱口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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