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的女人,说不出的喜怒哀乐,他知道不过是一巴掌而已,他该受的。
姜振廷却是看不下去了,他怒喝道:“顾颜凉,你……”
还没有说出口的话被江文澈堵了回去,他是吼着的:“姜总,这是我和颜凉的事!”
“文澈,你又不欠顾家的,何苦挨她这一巴掌……”
顾颜凉垂着的手顿顿的疼,打人七分力,自己疼三分,她感觉自己的整个手都有些麻,她笑出了声,“不欠?……这么多年的情分呢算什么?”
到最后,颜凉的声音越来越小,情分算什么?青梅竹马,他曾经也是她放在心上的第一个男人。
江文澈他曾经在她心里是那么美好的一个男孩,不,确切的说是男人。
“对不起。”听到江文澈这么说,颜凉哭笑不得。
“对不起。”他似是呢喃,似是条件反射,“对不起……对不起……”一遍遍从男人的嘴里说出来,宛若利剑扎在了顾颜凉的心上。
这不是她想要的,不是她要听到的,顾颜凉摇着头,心里却是在呐喊:“不要,我不要!”
这心声终究没有人能听到……
顾颜凉看着眼前的江文澈,忽然真的就觉得一切都变了,面目全非,她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
一句话,判了他死刑,多年情谊终是终结,如今她不爱他,也不恨他,曾经的美好却自此奔赴地狱……
------题外话------
今天就先写这些了,明天我会多更些~集体么么哒~
☆、13 他示好,她戒备
顾颜凉挣脱了江文澈钳制她的手,走出了办公室。
江文澈自是不放心的,正欲紧随其后,却被姜振廷制止了。
“文澈,别追了,让她静静。”
江文澈一双眸子泛着猩红,男人紧握的拳头骨节泛白。
他是江文澈,流着亲生父母的血,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犹如困兽,无路可走……
像是忽然被抽光了精神气,他顿感无力。
他神色恍惚的踱步到了沙发处,整个人都陷入了沙发里。
顾颜凉走出柏森的电梯之后,就收到了一则短信,手机嗡鸣声从包里传来,她踉跄着走到停车处。
坐进了车里,她整个人面色异常的煞白,这副样子倒是把司机吓坏了。
中年司机关切道:“少夫人,您还好吗?”
还好吗?
不好,很不好。
颜凉紧咬着唇,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她张不开口,深怕一开口自己就会哭出声来。
她红唇紧闭着摇了摇头,司机发动车子,虽然不过是十月底,但他还是微微打开暖气,因为他看到了顾颜凉有些发抖,那副样子多少是需要点温暖的。
颜凉掏出手机,短信上的字看在眼里都有些许的模糊。
彩信来在姜振廷,是一张旧照片,照片已有了些年代,边角难免有些泛黄。
黑白的影像下,站着笑着的,是那帮让顾氏登峰造极的员工。
在那个年代,那个相对封闭的大环境下创业的一帮年轻人,包括当年还年纪轻轻的顾跃平,包括那个叫做傅锦鹏的男人,自然也包括她的外公。
颜凉看着彩信,泪模糊了双眼。
她忽然想起外公曾经说过的话,那时候年老的外公躺在藤椅上,他说:“凉儿,除了你自己,别相信任何人。”
那时候颜凉还觉得是外公生性多疑了,如今再想来,谁又能否认那是一个年老的长者大半辈子的经验总结?
想必,那也曾经是外公血的教训。
照片上的这个人顾颜凉是知道的,他是顾氏集团雅漾配方的创始人。
第二张照片是傅锦鹏和一个女人的合影照片,那个女人颜凉并不认识,但是看得出来他们很恩爱。
再然后,颜凉愣住了——
因为她恍然发现那个江文澈的那一张脸便是两个人的综合体,确切的说更像那个女人。
颜凉的手不由的颤抖,她拨打了母亲的电话,电话响了许久没有人接听,她便着急道:“快去樱花路别墅。”
司机知道,那是顾颜凉母亲所住别墅的所在地。
车子驶出地下车库。
颜凉不由自主地回头,透过车窗看一眼后头那栋越来越渺小的柏森大楼,总觉得顶楼的某一个落地窗后,一双犀利的眼睛正狠狠的盯着她。
车子驶到别墅门口,颜凉直接开门进去,偌大的别墅内只有管家和一个佣人在家里。
佣人陈妈放下手里的抹布,笑着走上前问道:“小姐,您怎么过来了。夫人今天刚巧出去了。”
顾颜凉来不及回答,直接绕过陈妈,朝楼梯跑去。
很快她就来到了二楼的书房,早前这儿是父亲办公的地方,如今格局依旧,物是人非。
此刻书房却是空无一人,顾颜凉凭着记忆找到书桌下放置着的保险箱,蹲在那儿对着密码锁愣了愣,又忽的起身跑到书房门口,对着楼下喊:“陈妈!把我妈叫过来……”
顾倾心打电话给颜凉的时候,颜凉正在书房内翻找着东西。
接电话的口气也有些不善,十分清冷。
顾倾心也不等她责问,直接说出了口,她说:“颜凉你在哪儿?你立刻马上过来!”
顾倾心报出地址后,颜凉手里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她还是第一次听到顾倾心那般的焦灼、慌乱。
泾川陵园,全部是清一色的草坪墓。
这里的墓穴只有两种。
单墓穴,死者单独安葬。
双墓穴,多是夫妻共葬。
顾颜凉顺着青石台阶走去,然后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顾倾心,今日的她穿着一件颇具民族风的连衣裙,风吹过便能看到那素白的裙摆在风中飘动。
片刻后,两个女人站在一个“陌生人”的墓碑前。
她们看着墓碑上那张似乎尘封了多时的照片,以及旁边两束还算新鲜的花束。
顾颜凉实在忍不住开口打破此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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