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亚瑟板着脸,口气也不太好,“还能为什么,当然是散场了。”
“你的意思是……”
宁汐白脸色有些白,心里已经有了底了。
亚瑟面无表情地告诉她,“宁汐白,你来晚了。第二个人早在半个小时之前就结束了,我们几个人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你都没有到场,最后决定在另外两个人身上选择最后女主角。”
果然,还是迟到了。
“我说你是不是也太晚了,到底什么事情那么重要非要在这种紧急关头离开。”亚瑟也有些生气了。
宁汐白低低地抱歉,“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是我吗?是你自己!好好的机会给错过了,你啊专业精神都到哪里去了。”
“抱歉。”宁汐白望了眼大门紧闭的房间,苦涩地问:“那最后选定的是谁?”
“我们需要再最后讨论完毕后再决定。”
看来这次她也不算全盘皆赢啊,宁汐白点了点头,“这样啊,那好吧。既然这样,我先走了。”
亚瑟看她转身就走,连忙叫住她,“喂喂喂,你不会就这样走了吧?”
这走的也太干净利落了吧!亚瑟心想,就没有点别的的吗?比如说各种死缠烂打,死赖不走,或者是那种为了让导演策划人动恻隐之心的各种抱歉求饶的话和举动。
宁汐白愣愣地问,“那不然呢?我死赖在这里也没用啊,本来一开始就是我的错,我愿意为自己的不专业负责。”
亚瑟听到她的话,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好吧,这丫头和别人大概生来就是不一样,求饶这种行为大概天生母体没有被她遗传到。
“你啊!走吧!”亚瑟抓着她的手腕往里面走去,
“去哪里啊?”
“当然是去试镜啊,不然还能去哪里啊!”语气里满满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宁汐白脑袋怔愣了一下,随后才悟了过来,“不是……亚瑟,你骗我!”
亚瑟扭头轻哼了一声,“哼,骗你怎么了,你让我们一干人等傻坐了半个多小时,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把最完美的状态体现出来,我就让你在这里跳一晚上的舞。”
“谢谢。”宁汐白万分感谢他对于自己的体谅,毕竟就是导演的时间都是争分夺秒的,更何况是这种金钱以每秒计算的亚瑟。
“别谢,我还是那句话给你平台,能不能上去,在于你自己。更何况柯少权为了推荐你,当初自己进舞池和你跳舞,给我免费表演了一场,我就当是还了这张门票好了。所以你要谢的话还是去谢你家男人去吧。”
宁汐白俏皮地一笑,“放心,这个你不用说我也知道。”
“赶紧进去吧。”
“嗯!”
推开房间的门,里面的那几位依然直挺挺的坐着,在看到宁汐白和亚瑟一起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其他三个分明有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宁汐白。
那种眼神对于宁汐白来说实在是太过熟悉了。
唉,原本还对亚瑟振振有词的说不走后门,现如今却还是走了后门,简直就是自己打脸啊。
宁汐白对着另外三位评审鞠躬抱歉,“对不起,由于我的失误导致让各位在这里等待了半个小时。”
那名导演听到她抱歉,忙不迭地摆手,“没事的没事的,也只是半个小时而已,正巧我们也需要和亚瑟先生聊一下关于工作上的事情,所以这半个小时感觉特别的快,没什么的。”
这种借口真是听上去都觉得假。宁汐白心底低低叹息了一声。
“真的是非常感谢。”
“那我们开始吧?”
导演望了眼身边的亚瑟征询意见,直到亚瑟淡淡地“嗯。”了一声。
所有人这才开始打开录像拍摄,翻开本子记录,一副学术做派。
“宁汐白小姐,我们这次的复试内容依然是跳舞,但是风格上有所变化,我们希望能看到一个落魄、悲伤、但依然倔傲的舞皇后。”
导演出完了题目,音乐声起,宁汐白随着悲伤的音乐想了想后点点头表示可以开始。
男舞伴早已她身边等候,她依然轻搭在这位男士的肩膀,眼底满含着淡然和不易察觉的轻蔑。
她没有走平静优雅却又淡然的古风舞曲,而是选了一曲华尔兹,她的身体轻松自然,风度飘溢洒脱,一点都不像是题目里那位悲惨的舞皇后。
亚瑟抱肩噙着笑看她舞动着。
在舞曲到了中间段的时候,她最后一个完美旋转,然后和男舞伴贴近,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我要独舞。”
紧接着男舞伴就被一个轻轻的力道推了出去,他作为舞蹈家自然不能跳了一半连个后续动作都没有的孤零零站在那里。
他急忙设定了一个结尾的动作,随即退了场。
而此时的宁汐白一个人跳了一曲将的佛朗明哥,她的舞蹈糅杂了凄哀和热情,那是一位舞皇后对于舞蹈执着的爱,她像是在用生命跳完自己最后的一首舞曲,可那眼神中的凄凉和倔强又让人为之一怔。
她用脚踩地做出繁复而又扣人心弦的韵律,和在播放器里的舞曲交互着,将一首悲伤的舞曲跳出了别样的风情。
亚瑟的嘴角弧度更大了,果然这丫头总能给人带一点别出心裁的想法。
所有人在她跳完自后,还木愣愣的,他们看惯了前两位的婉约古风悲伤,或是静静独舞的遗世而独立的感觉,现在一下子被这种激昂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原来悲伤……还可以这样去诠释?即使受到了挫折,受到了不公,但舞皇后依然是还是皇后,她的身份和能力是不容抗争的,她用一种狂放和慷慨以及不受拘束的舞蹈方式来形容自己对于人生的态度。
另类而又向上的积极诠释最终获得了所有人的一致好评,女主角也终于尘埃落定。
“我就知道那半个小时的等待可以看到一曲最为震撼的舞曲。果然不出我所料。”
试镜结束后,导演们都识趣的离开了,亚瑟依然坐在那里,嘴角含着笑容地对她说道。
宁汐白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水,刚才的舞曲实在是太消耗体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