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这里了,房间里估计已经积了整整一层灰,我把这小子安顿好还要收拾房间,可是我一打开租屋的门就愣住了,房间里面整整齐齐的,就像是才被整理过一样,连鱼缸里面的水都被换过了,绿植的叶子擦得干干净净的。
我第一反应就是有人进了我的房间,但是没有见过都已经进来了还不偷居然还帮别人整理房间的贼,第二反应就是那个矮矮胖胖的房东,可是转念一想似乎也不太对,房东是个爱打牌的人,每天除了在家吃饭以外,就在麻将馆打牌,我交房租的时候都要挨着几个巷子的麻将馆找人。
但是除了房东之外,我又想不到谁还会有那个闲情逸致专门撬开我的锁,来给我收拾房间。要是世界上真的有田螺姑娘的话,我倒是愿意相信有人特意来给我收拾房间。
喝了酒的人一想事情,脑子就像是炸裂了一样的疼,实在是不愿意在一件事上纠结太久,先把刘把子那个死猪扔到床上,转身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我们这个村子里面的水都是从进里面抽出来之后,直接存储在水塔里面,水接在手里凉的刺骨,往脸上扑了一捧水之后,瞬间就清醒了,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镜子,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血丝,我差点被镜子里的自己吓死。
回了一会神,我在脖子上面搭了一个毛巾,准备去给刘把子擦擦脸,从卫生间出来,我就懵了,刘把子躺过的床上干干净净的,被子都是原来的样子堆在墙角,就像是从来都没有被拉开一样,伸手一摸,褥子上连一点热气都没有,就像是我从来没有把这个带回到家里来一样。我刚刚所经历过的每一件事都像是在做梦一样,除了我的通话记录还停留在所谓沂源公司人事部经理之外,我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就像是刘把子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样。
使劲揉揉眼睛,重重的仰趟床上,使劲的催眠自己,刘把子是真的出现过的,就是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他自己走了,但是一个醉酒的人不会老老实实的给你把所有的东西都归回原位再走,这不是一个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的醉汉的做法,那刘把子去哪了?还是我使出了一场幻觉,根本就没有刘把子这个人,他只是在我幻想里出现的一个人,刚刚只是我一个人在喝酒,我完全是靠臆想想出了这个人,连去年的那辆开往山西的火车上面,都没有刘把子这个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刚刚那个酒保看我的眼神就可以解释了,我完全是一个人在那里自娱自乐,在外人看来,我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做着别人不能理解的事。
用手盖上已经困到不想睁开的眼睛,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这件看起来很奇怪的事,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就等我去铁路局报到的时候,就可以把这件事做一个完全的了结吧,我现在就希望我经历的着一切事都是一场梦,醒来的时候,我还待在老家,那个小小的县城里,和我爸抢电视看。
第二天,手机照旧叫醒了我,我把外出的衣服换好之后,才反应过来,我已经不是一个没有工作的人的,我现在是一个即将要端起铁饭碗的人,和外面那些还在大热天里苦苦找工作的人不一样。
好不容易闲下来了,我决定先给我远在老家的父亲打个电话,报告个他老人家我已经在这个城市找到了一个稳定的工作,以后的事情就不用他操心了,他就等着安安心心的享晚年吧。我从小就是我爸拉扯大的,我娘生我的时候,已经算是高龄产妇了,有很高的风险,月子都没有坐完,就扔下我和我一个连抱孩子都不会的男人,我爸干过很多活,有时候会突然离家一两月,这时候我就托付给隔壁邻居照顾,回家的时候,就会带着很多钱回来,没钱了就在出去转悠一两个月。
就靠这样的方式,我爸把我供上了大学,盖了一栋房,还在县城里买了一套房产。可是奇怪的是,一般在外面跑工作的人都会落下来很多病根,但是我父亲的身体,就像是完全由钢筋焊成的一样,从来没有生过病,竟然还有一次,单手就可以扶住倒下来的钢管子,身体简直好的不可思议。
由于从下就衣食无忧,我几乎没有担心过钱的问题,从此就学会了大手大脚,父亲也没有听信左邻右舍说的“男孩要穷养,女孩要富养”这种话,在我爸看来,我生在他们家了,就是他们家的大宝贝,一定要好好养着,大宝贝才不会走。
我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还没完和我爸打电话,手机界面就变成了一个狰狞的鬼脸,鬼脸扭曲的就像是被人用力的揉捏过一样,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双眼仇恨的看着你,就像是和你有着天大的仇一样。
我吓的直接把手机丢了出去,那双眼睛却像是梦魇一样,我只要一眨眼就能感觉到这个狰狞的鬼脸就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那双充满着仇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就像是马上就要吃了自己一样。
手机一直保持着这个狰狞的狼头,我完全没有办法把这个诡异的图片从手机上删除吗,我甚至都不能返回原界面,我只能拿着手机出去找一个维修手机的师傅帮我解决手机上的这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