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上,阮无忧不禁想着,尉迟文都他们那边,如今又会是如何一番光景呢。
此时以是月上中天,皎洁的月光洒在皑皑的白雪上,在配上萧瑟寒冷的风儿,整个丹峰现如今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的欣欣向荣之感呢,有的全是寂寥与萧条,颓败与凄冷。
丹峰的峰主大殿中,此时更是一片凄冷,彻底冻结了少年那颗满是热血的心。
“几位师叔,你们一定要这样吗?师父才刚刚去了,你们就不能让他安静的走,非要在这个时候来争夺这个峰主之位。”尉迟文都脸色非常阴郁,语气更是冰凉的说。看着平时对自己师父奉承有嘉的师叔们如今这副模样,更是为自己师父不值,这不就是养了一群白眼狼吗?
“师侄,你这话说的便不太妥当了,我们就是为了能更好的主持师兄的葬礼,才急着想立一位新峰主,好主持大局不是。”
“是啊,是啊,师兄在的时候最是照顾我们,现在他走了,我们当然想让他走的有脸面,所以这新峰主之位,还是尽早确立的好。”
“是啊,文都,我们知道你心里难受,可这等大事确实不能再拖了。”
看着几人越发丑陋的嘴脸,尉迟文都留下一句:“我明天回去请掌门师伯与各位长老做主的。”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几人又在那里嘀咕了一番,随后便有些无奈的离开了。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尉迟文都便看到了早早就在此等候的令狐白,还没等他坐下,令狐白便迫不及待的问:“大师兄,如何了,那些人是不是又催你了。”
尉迟文都沉默的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坐到了一旁。
“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他们想要这峰主之位也没那么容易,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尉迟文都知道令狐白的想法,努力安慰他道。
听到他这么说,令狐白有些着急的道:“大师兄,难道如今你都还不明白吗?我是不可能继承我爹的位子了,可你完全可以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真的不想要那个位子,别在说了。”尉迟文都有些无奈的说。
令狐白站起来,冷冷的道:“那你想清楚了,若是这峰主之位被他们夺了去,我爹不会走的安心的。”说完便快步离开了,留下一脸悲伤的尉迟文都,不知道独自在院子里吹了多少冷风。
还没等阮无忧她们过去探望,便传来了尉迟文都继任丹峰峰主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阮无忧不知道是该替他欢喜还是悲哀。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怀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与义务,都是要自己去承担的。
阮无忧再次见到尉迟文都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位受人仰望、威严端正的一峰之主了。再见到他的第一眼,阮无忧便知道,至少在这丹阳门中,自己又少了一个可以随意嬉闹的伙伴了。说实话,还挺想念他的各种恶作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