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见妻子这般神情心中不耐更甚,挥了挥手不耐烦道;‘此人眼见咱们车子行来,却不让路,难不成还让我堂堂正三品给他一个村夫的半大小子停车绕道走么?天下何处有这道理?你不必同情那小子了,兴许这是那胡店老儿给我的下马威,我倒要告诉他,我曹梦河为官二十多年还未怕过哪个地方官了。’
曹梦河心中越想越觉得是那胡店老儿给自己整的下马威,顿时心中郁结之气更甚,顿时恨恨开口;‘老张,给我加速撞过去!’老张也是个聪明人,从主子的声音中听出些许不同的意味来。手上的皮鞭随即狠狠地抽在了马屁股上,三匹马顿时受了惊,速度也是比之之前快了数成。直直向着何于撞去。
何于在马车与自己只剩十余米时候,正要给向自己撞将过来的马车让路时,却见那车夫甩手将马鞭狠狠抽在了马屁股上。三匹受了惊的马顿时加速向着何于撞来。何于见着马车加速朝着自己撞来,心中悚然一惊,本来准备慢走的步子霎时变成了走梅花桩式的闪转腾挪,只三步便从那即将被马车撞到的危险境遇中躲了过去。
这车夫怎的架的车?眼见前方有人竟然反倒抽起马匹来了?何于见这马车差点撞着自己,心中感到不忿,自己都已经抬脚让路了,这马车竟然加速向自己撞来。若不是自己跟着师父在林中生活,练就一身好功夫,只怕登时便要命丧当场了!
何于心中越想越是气愤,当即抬脚向着前方的马车追去。却说那车夫眼见车前那个少年在马车撞过来的功夫,脚下连闪几步便闪了过去。现在正朝着马车追来,心中骇然,这是那些武者世家子弟?身手倒是厉害的紧,可不要得罪了此人。车夫一边努力控制着失控的马匹,一边回头向车里的曹梦河紧张道:“大人,刚才拦路那少年有武艺在身,现在可要甩了他?”
曹梦河心思电转,这少年年纪轻轻身手便如此了得,肯定背后有高人教导,倒是要服个软了。不过到是要小心这少年万一是个记仇的主儿,那就保不得要舍弃老张了。想到这儿曹梦河便出了车厢,坐到老张身旁,与老张耳语起来。车厢中曹梦河的妻子见女儿神情有些紧张,伸手将女儿的手握在手中宽慰少女。“晴儿,不要多想了,你父亲会办妥的。”曹晴看母亲神色不似作假,心中也安定了些许。又想了想自己在青城中见到的那些趾高气扬的武者,还是忍不住出口问道:“娘,那些武者不都是不好说话的吗,要是...”见女儿这般懂事,女子心头一热,宽慰女儿道:“你父亲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了,也算半个江湖人,咱娘两应该相信你父亲他一定能解决此事。”
车厢外,曹梦河与老张正在商议解决此事的方法,只见曹梦河突然脸色一凝,冷声道:“老张,此事你不如此做,可曾为你家中妻女老人着想了?”老张听得曹梦河提及自己家人,面面忿忿之色为之一滞。想到自家家中年事已高的父母,和深爱着的妻儿。本欲拒绝的话确实就那么生生卡在了喉咙。“老张,你放心。若那少年当真要追究,你一力承当此事,我在事后定会好生安置你的家人儿女。”曹梦河见老张没有一口回绝,心说有戏,嘴上又开始宽慰起来。“况且,那少年也没准儿只是想让你道个歉而已也说不准。”
“大人,无需再说了,我答应此事就是了。”老张脸色灰暗,他心里清楚的很,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武者都是仗着自己武力远胜常人,不轻易造杀孽都是好的了。更何况自己刚才惊马的动作已然被那少年看在眼里,这于撩虎须又有何分别?只是自己背着曹梦河所迫,若是自己现在退缩,只怕自己的家人妻女会不知遭受这曹梦河的何等刁难。老张将受惊的马匹渐渐安抚下来,将马车停了下来。站起身来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少年,心中满是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