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自己说出的话,难道安王早就知道了么?
公孙屠满是怨毒的骂道:“安王,我真是小看了你,你早就发现了对不对?你在京都整日里装病秧子,也真是难为你了。”
安王冷冷的说道:“不是你小看了我,是你高看了自己。你除了有个大皇子的身份,什么都不是,居然还妄想在宫中埋伏。南越皇上能指掌南越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懂你这个儿子么?”
公孙屠却是被彻底激怒,怒吼道:“那你又算什么,不过是靠你武皇留给你的精卫罢了。你就不怕京都知道你的行踪之后,你的王妃受你连累么?你倒是把荣贵妃带出来,你就不担心你的小王妃么?我就算死也要拖一个垫背的。”
原本冰冷的安王却是一下被激怒了,直接抽出身旁士兵的宝剑,只觉一道冷光,沙芸脸上便多了一道血痕,鲜血不住的往外流着。随着沙芸的哭喊声,公孙屠却是一下呆住了。
“我的小王妃,也是你配提起的么?作为他的夫君,若是谁敢打她的主义,就要自己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了。”安王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哦,对了,你们的儿子有空多抱抱他吧。”
安王此话一出,周围的人脸色各异。陈公公依旧低着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在后宫这么多年,也知道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了。公孙莹看到沙芸如此,是说不出的痛快,悦雅公主却是说不出的心酸,不想安王对他的王妃竟是如此的在意,一向冰冷无情的他,却会因为公孙屠只是威胁了他的王妃一句,他就如此的暴怒。
公孙屠早已忘了刚才的愤怒,几乎是颤抖的说道:“你如胆敢对我我儿子下手,我会让你…”
安王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一般,冷冷的看着公孙屠说道:“你若胆敢再多说一句,我便血洗了你的皇子府,让你们全都尸骨无存!”
公孙屠几乎是被安王的冰冷的气势,深深的震撼住了,眼里满是说不出的恐惧,张着嘴巴却是一句也反驳不出,默然的被压着往前走着。如果说一开始对安王这个病王还是轻视的话,现在却是满满的恐惧。
沙芸捂着自己的脸压低着声音的哭着,公孙屠却是早已顾不得她了。沙填死了之后,沙烈早已经在萨满教几位长老的支持下,掌控了萨满教。公孙屠对沙芸的喜欢也就那么回事,现在这个女人对沙芸对他来说,几乎是没用了,唯一在乎的就是公孙满这个儿子。
公孙屠与公孙余兄妹已经闹翻了,身体也是一天天的虚弱下去,娶了沙芸好几年,才有了公孙满这个儿子,再要孩子也是不易了。公孙满已经是他唯一的希望了,若是他出了事,自己即使登上了皇位,也是没有后嗣可以继承了。
想到这些,公孙屠几乎是颤抖的说道:“你不要动我儿子,你不要动我儿子,只要你不动我儿子,什么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
还不等安王开口,公孙莹却是冷笑道:“父亲只记得公孙满这个儿子,却早就忘了母妃为你生下的哥哥了。父亲只因为母亲出生乌孙族,随着乌孙族慢慢的没落,你就转投沙填的怀抱。父亲可曾想过,哥哥与我也同样希望得到父亲的疼爱。”
公孙屠默然的说道:“你与你大哥自小就亲近外祖家,从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一开始乌孙家族还有些本事,我还可以忍受,可是随着乌孙的日益没落,我又怎么能忍受一个没有用的女人,继续在我面前趾高气昂呢?”
“你…”公孙莹还想说什么,却是被陈伯凡拉住了。
陈伯凡冷冷的说道:“又何必与他多说,在他心里只有权威,还有他自以为是的大男人尊严,哪里会有一丝的夫妻之情。”
公孙莹却是甩开陈伯凡的手骂道:“我母亲何曾在你面前趾高气昂过,我母亲对你再好,在你眼里也是故意找你的麻烦。我母亲天生高贵,又怎么会像沙芸这个女人一样,跪着求你的疼爱。”
“莹儿,你的脾气一点都没变呀,倒是很有我们公孙家的气派。”随着一声慈祥又略带威严的声音,公孙莹却是意识到已经到了大殿门口了。刚才自己这么大声,只怕南越皇帝早已经听见了吧。
公孙莹不由愣住了,却是被悦雅公主拉着一起走了进来,有些忐忑的随着一起下跪。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公孙莹心中暗想难道是因为自己么,听皇爷爷的口气,刚才还是好好的呀,难道是因为别的么?
公孙莹悄悄抬了下头,却见在场的都跪了下来,只有安王与陈伯凡二人,依旧站着显得格外的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