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了许多。仔细想想武夫人说得也在理,在百福园干等着荣瑞回来也不是事。
“快点进屋帮我打扮打扮,咱们去府衙找相公去。”骆婵快步进了屋。青儿赶紧跟了进去……
秋阳西下最是惹人愁思,千禧染坊门前的梧桐树上,只剩下几片枯叶,摇摇欲坠又不舍离去的样子,俯看着从门里进进出出的人们。
荣永禧跨进后院,见荣玘已安顿好了和骆嫣的屋子,高兴地叫荣玘去他屋里说话。
“玘儿呀,再过几****也该动身去参加府试了吧?”
江夫人闻听此话不由神情一怔,江夫人还没来得及和荣永禧说这事。“老爷,玘儿今年不参加秋试了。”
“什么?”
不出江夫人所料,荣永禧果然炸了锅。江夫人让荣玘先回屋去陪骆嫣。荣玘和荣永禧笑说骆嫣身子弱,这阵子就在家好好陪她,还有生意也要打理,不能总让骆嫣一个人操心……荣玘告退出去。
“这是什么话!”荣永禧话还没说出口,荣玘已随手带上了门。江夫人拦住他,“老爷不要焦躁,其实我也不想玘儿放弃秋试,能不能考取都要试一下才不枉两位师傅的栽培……可是栖霞山慧介禅师说荣玘不适合取仕……”
“禅师果真这样说的?”荣永禧有些不信,慧介那时说荣玘是罗汉转世,荣永禧总觉得荣玘必会大有作为,而读书人不参加秋试取仕又怎能有作为!难不成和他一样做个教书先生?
“为妻哪敢骗老爷呢!”江夫人也百转愁肠。
搬到染房后院,肯定比不得荣府宽敞气派,好在四壁墙厚屋暖,全嫂又都提前收拾得清爽干净。可江夫人在屋里坐定,难免有些感伤。荣玘不能取仕,荣娇娘还要两年后进宫,三房什么时候才有出头之日呢!
“我当年也是年轻任性不懂生活的艰辛……才害了你和玘儿跟我吃了不少苦!”荣永禧叹了一声。“既然禅师已指点了迷津,那咱们就求个一家人平平安安、团团圆圆,把这个染坊打理好,明年春上再添个小孙,也算香火有继,不辱荣家三房门楣了。”
江夫人登时面皮一红,荣永禧还不知道骆嫣小产,江夫人也不敢这个时候告诉荣永禧。荣玘不能秋试已经让荣永禧很伤感,要是再说这事,只怕荣永禧更加难过。
锦鸳在门外禀晚饭好了,江夫人忙让锦鸳将食盒拎到屋里。锦鸳摆好了饭菜,荣永禧想让荣玘和骆嫣过来一块吃。“好久没有一家人坐在一起热闹热闹了。”
锦鸳正要出门去请荣玘和骆嫣,江夫人忙出声阻止,“天气凉,还是让他们在自己屋里吃吧!”
锦鸳突然反应过来,嘟起胖呼呼的脸蛋,“是呀,三奶奶着不得凉。下午上车时三爷都用被子包着她的头脸。还是不要随意出门的好,万一受了风,落下病根,以后会头疼的。”
“受,不得凉?”荣永禧听出了话音,盯住锦鸳问怎么回事?
锦鸳便说骆嫣小产了。江夫人再要阻止已来不及了,让锦鸳赶紧出去。锦鸳愣了一下,推门退了出去。
荣永禧气得发抖,望着江夫人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夫人只好不再隐瞒……荣永禧听完,脸上如乌云罩面,晚饭也没吃,坐在窗前简陋的长案前生闷气。江夫人也无法,陪着他坐在越来越深的黑暗里。
此时还有一个人也坐在深深的黑暗里,点水漆眸眨着泪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