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顶房右侧,公路旁的梨树上,墨鸦梳理着羽毛,七彩雀在打盹,它偶尔瞥一眼我。
矮个子和高个子站在一块,背着梨树,看着我,一脸的蔑视。我不知道是他们老板的意思,还是狗仗人势惯了,对我这样没背景的人,有一种优越感。
不论何种,我都会给他们一个血淋淋的教训。我陈青什么事没经历过,这样两个人还真吓不住我。
“你们为什么来找我?”玻璃水杯里的热水冒着热气,我轻轻吹了一下,把热气吹向我对面的高个子。
“你就是陈青啊,老板叫我们向你要个叫‘荒甲’的东西,交出来吧,否则你会尝到家破人亡是什么滋味。”高个子掀掀西装,露出手枪枪把。
没有想到北海的事情会泄露出去……十二人中出了叛徒,他是谁?难道他或她忘了北海下的生死盟誓么?
北海下,生生死死;盟誓时,信誓旦旦。可,尘世七年,终究还是有人叛出了。
夏蝉不语,微风不燥,人心难测。
盟誓时的铮铮话语回荡在耳边,现在想想觉得很幼稚,竟然把人心贪欲想得那么简单,以为同生共死过,几句盟誓就能尘封一切。
我心里很不平静,本以为没人会说出去的。可现在一切已经偏离了预定的轨道,出现了变数。
“呼。想要就叫他自己来拿。”我摇了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思绪甩了出去,微笑着说着话,和煦的笑容给人人畜无害的感觉。
不过,还没等他们搭话,我就把热水直接洒到了高个子的脸上,烫的他快速捂住了脸,抬起脚朝着他裆部给了一下,他整个人倒了下去,滚到公路中心痛苦地呻吟着,抽搐着,扬起一片土。
如同杀猪的嚎叫声响彻村野,一群狗汪汪叫着从各家院子里跑出来,用爪子巴拉他,咬他。衣服被撕得稀巴烂,身上多出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青天下,尘世间,恩恩怨怨在纠缠,碰撞。这是,任何一个文明都无法避免的。
流血冲突,暴力是解决所有问题的最终方案。也只有在双方都遭受了不可承受的损失,才会用其它办法解决。
与此同时我腿上的奥托已经搭在了矮个子的脖子上,扔了杯子后,随手抽出了他腰上的手枪,国产92式手枪,九毫米普通弹。他们身后的还真不简单。
我的匕首搭在他脖子上,高个子一点儿也不惶恐,镇定自若,气定神闲像个没事人一样质问我:“你想干嘛?”
“不干嘛。先说说你是哪只手抽烟的。”把手枪弹匣下了,扔在地上后,手上力道微微增加,陷入矮个子脖子里。血顺着黑色的刀刃流到刀柄,一滴滴滴落在地上松皮间。
他的嘴皮抽搐几下,眼神变得很冷:“你倒是够干脆,小看你了。”
我没有说话,冲他笑了笑,还没等他明白为何我冲他笑的时候就给他小腹一脚,倒在松皮上,他撑着手退到柴垛上靠着,脸色苍白,嘴角淌血,他终于知道害怕了:“你,咳咳,你……他妈的,不要命了,吗?”
我根本不想搭理,一把抓住他的右手,摁在了木头上一刀截下了两根指头:“这一刀是为我侄子。”
矮个子鬼哭狼嚎,声泪俱下。
墨鸦叽叽喳喳地叫了两声,表达着它的兴奋。每次,见血总会让它兴奋不已,除了我的血。
“小黑。”我叫了一声,一条黑色身影窜了出来,冲着矮个子狂吠。
我把断了的指头一根甩给了小黑,它嗅了嗅,就叼着手指头跑开了。另一根朝着墨鸦晃了晃,它瞬间就不再梳理羽毛,飞过来,粗鲁地叼着指头远远地飞走了,只留下七彩雀盯着我。
七年来,我早就对这两只鸟的秉性了如指掌了。
我没有多说话,奥托回鞘,随手抄起一根木头暴打矮个子,每一下都很重,却把握好分寸,但也不会让他好受。
“求你…别打了,别…别……咳咳,别打了。”他哀求着,嘴里不断地吐血,“我,我,错了。”
他肯定悔青了肠子,高个子也一样,后者被一群狗给围攻着,肯定憋屈死。
“嗯,不打了。”我点了点头,放下手头的木头,换了拳头在他脸上给了一下,他的头歪向一边,吐出两颗牙齿……血淋淋的。
“滚回去吧。告诉你们老板,不要派你们这种人来,下次再来,我不可能只留下两根指头那么简单了。”我又在他身上补上一脚,然后转身回院子,那里聚集了很多来看热闹的人,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
我冲着他们微笑着点头致意:“没事了,我和他们谈好了。谢谢你们关心啊。”
他们都是来看热闹的,爱看热闹是中国人的传统……永远也无法改变,似乎是镌刻在骨子里的。
邻居们像见鬼一样的看着我,有些人不由得多向后退几步,对我产生深深的恐惧,他们中一些人肯定是亲眼目睹刚才的一切。
老爸分开人群,走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儿子,解气。下次叫上我,一起收拾这种人渣。”
我感动地点了点头,老爸寡言少语,但如山的父爱,旁人都能够清晰感受得到。
与此同时一辆小车绝尘而去,一群狗在后面狂奔个不停。
“大家都留下来吃完饭再走吧。”我在下逐客令,我不喜欢太吵。
“大侄子,我家里还有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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