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内侍领命下去,她再也坐定不住,提着裙摆,完全不顾公主该有的斯文端庄形象,拼命的往外跑去,心里生着一个清楚的认识:君大哥若把君熙带走,以后一定不会再回来了!不会了!
她有种直觉,若这番生生错过了,那便是一辈子再难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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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晟前脚还没有踏进人流如潮的天香楼,便有暗哨策马而来,见到金晟,飞身下马。
“何事?”
金晟驻足沉问。
暗哨凑上来低禀一句,金晟脸色骤变,回头恶狠狠直瞪身边的金贤:“老五,枉费我把你当好兄弟,你却在背地里跟我玩阴的……”
金贤心下一惊,瞄一眼暗哨,情知师父的行迹已暴露,正想解释,大皇兄早已抢过马骑扬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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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进西园时,金晟四下寻人,气息不稳的怒吼:“人呢?”
待续!
今日更毕!
正文 蛊乱,怪事又迭起 9
西园依旧安谧,在君熙昏睡不醒之后,这里又恢复了往昔的宁静,静的让人无所适从。
就如同,多年前每当金晟习惯了墨问在身边晨昏在侧后,某一天,他又突然平空消失,你想寻,无处寻,你想见,无处见,你想他出现,他就是远远藏着,让你恼,让你火,让你愀心肠的牵挂,无时无刻想念。累
他就像无根的风,你捉他不住。
当他温柔的吹拂在跟前的时候,你一抬手,便可以触及,当你以为你已拥有,他却又飘然远去。
手指间分明有他练功后散发的体温,眼前分明有他侃语人生的朗郎清笑,他却已不在身边。
这个少年,与金晟而言一直是特别的,他可以为他抛头颅撒热血,他能义无反顾的救他于危急,他会为他出谋划策,也会劈头大骂,他敢别人所不敢——
自认识到如今,金晟一步步被他所吸引,也一步步将他引为知已,可以生死相托,可以肝胆相照。
他以为他是很了解他的,他也一直渴望对他有更多的了解。但是,这个少年,却一直很刻意的和他保持距离。
甚至不肯说出自己家住何方。
他倒是说过他在东瓴的居所,可那仅仅只是他的暂居地。
那一年,金晟特意趁出使东瓴的时候去寻访过他,没找到——那处清幽的宅院,已被空置多年,守园的老人说:公子极少来住。闷
金晟在这个少年跟前,总会生一种拿捏不住他的无力感。
他喜欢跟他相处在一起的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他自幼亲情单薄,是他让他领略到了这种无须防备的亲近。
他也一直渴望将这种感觉稳稳的捏在手掌心,可他总是无法稳稳的、实实在在的拥有。
他想亲近,墨问便躲避。
于是,更多的时候,他会嫉妒玲珑,那个冷颜清艳的女子得到了了墨问太多的关注——总会在金晟最最高兴的时候出现,提醒他,墨问不属于他,而是她的!
他不太喜欢君夫人,大概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而这一次,他又想躲!
为什么要躲呢?
他心头隐隐的怒!
三年了无音讯,哪怕一封家信也不肯给他送来,就这样平空消失了——就因为当初他说他要给他作媒,他便恼了,便跑了,一再的不告而别。
这死小子!
存心气他呢!
他恼他恼的不得了,却又眼巴巴盼他乍然出现,给他惊喜。
这种思念,若用在女人身上或还可行,是正常的!
可他金晟从不曾有断袖之好,心里却总怀着奇怪的嫉妒之情,思念之情,那么清净优雅的脸孔时不时浮现在脑海,会扰到他的情绪,甚至于令他失去了对女人身体的渴望。
嗯,那是在紫珞没来之前……
紫珞的出现,只是有力的证明自己并没有完全被那个坏小子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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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珠帘脆动,锦儿闻声自里面跑出来,看到金晟时,惊喜交加的直喊:
“爷,您回来了?君公子他……”
金晟没有听她说完,就急步跑进房里,房里一片明亮,整整齐齐。
就在他进来之前,锦儿正在叠君熙的衣裳,一小件一小件,有雪缎的,有紫罗锦的,一撂一撂放在桌面上,没一丝杂乱,桌子椅子凳子,都跟他离开时一模一样,可是,本该守在房里的杨承却不见了。
他心下一沉,跨去,狠狠拍开层层垂下的绡帐,看到君熙苍白的脸孔时,心头才深深舒了一口气。
回头,锦儿已跟了进来,她明白他在紧张什么,忙说:“爷,君公子没把小公子带走……”
“嗯!那他呢?”
“他刚走……”
“刚走?”
才舒坦下来的心,一下又被高高悬起来,这种滋味难受极了。
他冷下脸,喝起来:“锦儿,你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没给本王拦住?”
寒声一喝,透出过勃发的怒气。
锦儿被惊吓到——最近半年多,爷可从没有对她说过一次重言,她忙跪地说:“
“不是奴婢没拦,而是君公子听说您去了天香楼,说要去那里找您……他还吩咐让我们别跟外人提他来过的事,直说,被人知道他现身康城的话,一定会另外生出麻烦事,所以,他是从您书房的密道离开的。”
金晟听了,脸孔这才微微露出霁色,原来心头的毛躁,就这样被神奇的给捋平。
当他自暗哨的嘴里听报说,设在如意楼玉石铺的暗道出口被人动过后,他就立即猜到是墨问来了,这世上,也只有他跟他在暗道中走过一回,也终于顿悟金贤硬拉他出来的目的。
很显然,墨问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