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无力,僵在那动不了
她感觉一只手慢慢地搭上了她的肩,手掌一点一点的收紧,尖利的指甲似乎要透过她的衣服嵌进她的血肉里,疼,真的好疼,花娇只觉得她的肩膀快要撕裂开来
“啊……”一声大叫,一个身影刷的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正是花娇,她从刚才可怕的噩梦里惊醒了过来,细密的汗珠布满她的额头,脸色惨白,眼底还有惧色,心有余悸的张口大喘粗气
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梦里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毛骨悚然,山林,白骨,骷髅,粗嘎的咳嗽声,都是那么真实,仿佛她还困在那青云山上,突然间,她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镜,真实与虚幻
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混合着春花的打呼噜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浑身汗湿黏腻的感觉终于让她找回了一丝真实的感觉,她呆呆地坐在床上,伸手拍了拍胸口,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神色还有些惊魂未定
刚才是在做梦,都是梦,那些都不是真的,也不能说不是真的,因为山林白骨那些她都真实地遇见过,可是刚才梦里的场景是假的
她可能是昨天太害怕了,所以才会晚上做噩梦,嗯,一定是这样的,花娇不住地安慰着自己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回过神来,心绪也平复了下来,没有了刚才心悸的感觉,擦了擦头上渗出的汗水,看着躺在身边呼呼大睡毫无知觉,连自己大叫都没被吓醒的人,一时间有点说不出的感觉,总之还是挺复杂的
花娇慢慢的躺下来,可是却不敢再闭上眼睛,她害怕再梦见刚才的场景,那些噩梦实在太真实,也许只要她一闭上眼睛它们又会再次出现
黑暗的房里,她睁着大大杏眸,一动不动的躺着,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床顶的帘帐发呆,也许黑夜总是容易滋生出伤感的,因为它能掩盖一切真实,花娇觉得她可能要当回林妹妹了
不知为何,眼睛酸酸胀胀的,似乎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流出来,胸口也涩涩地,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
也不知道妈妈知道我不在了,会不会找我,也许她会高兴吧?真是抱歉啊,妈妈,这么多年总是让你失望了,以后,你不用再每次看见我都是那样的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也不用每次去开家长会之后就大发雷霆,再也不会有人气你了,你应该开心的
视线慢慢模糊了,泪水就这样无声从她的眼眶滴落下来,一颗又一颗,悄无声息晕染在枕头上,无声的掩盖在黑暗里,无人知晓
突如其来的悲伤没有持续多久,花娇不愿意沉溺在这样的伤感里,妈蛋,又不是真的林妹妹,搞这幅样子,自己都快恶心出鸡皮疙瘩了,只不过穿了个越嘛,做了个噩梦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样的机会可不是人人有的,就当公费旅游了,也许哪天就挂了都不知道,过一天是一天吧,管它呢,嘴角自嘲的弯了弯
她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特能自我安慰,不然怎么办呢?人参已经够苦逼了,再不自欺欺人一点,还怎么活啊,又没那个勇气去屎一屎,蝼蚁尚且偷生,何况她一个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