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再次把喉咙撕裂了,就算没有医治,也应该静养,可今天再次让已经脆弱不堪的喉咙创伤。
不是她不肯开口,她恨自己这种声音,她不想让他知道她现在成了这样。她自己都听不下去,难听得令人毛骨悚然,她恨,谁都无所谓,可她不要他听到。
夕夏的手在他脸上轻轻滑动,他的眉,眼,抿紧的唇,每一处都如篆子一般深深凿进了她的记忆里,刻在她心上。
没见面时,她以为她可以抵制他的诱惑,不会在动摇。可见到他时,什么都顾不得了。
她是不是天生就这样水性杨花,一直心性不定?她还是想跟他走吗?可她再次跟他走了,果果怎么办?她不可以这么自私的。
她的泪滴落在他脸上,庄孝在下一刻醒了,他醒了他的身体也开始醒了,埋藏的欲、望正在复苏。夕夏慌了一瞬,看着他泪流连连的摇头。
庄孝翻身压下她,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动起来。
“明明爱我,你不爱我,为什么哭?为什么偷看我?”庄孝低哑着声音掺杂着汗水低吼。
她抱着他,开始沦陷,开始情不自禁的回应,泪流成河。矛盾重重,那么多的舍不下不可以,却抵不过这个男人一句‘为什么’。
庄孝抱着她擦着眼泪,“告诉我,为什么?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你告诉我我会解决。”
她把头埋进他胸膛,不愿意看他的眼睛,她害怕一看,她就情不自禁。庄孝轻轻拍着她的背,低低的说,“你不说我不逼你,我会自己去查,你放心,以后没有任何人敢逼迫你,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夕,相信我。”
庄孝把她的头强行抬起来,对着她的眼睛说,“夕夕,再给一次我爱你的机会,可以吗?”
夕夏看着他,是受了蛊惑一样,点头。
庄孝笑起来,可眼里却瞬间灌满了泪,再把她抱住。他就知道,他不会失去她,她还是他的,他就知道,她不舍得他。
她和他的泪交织在一起,身体更紧的交缠。
又到天亮了,夕夏以为今天会上岸的,可庄孝却转了舵,一直停在海上。
他终于肯把她脚上的锁环打开了,半抱半扶的带着她上了甲板,湿润的海风很快吹过来,夕夏感觉有些冷意,庄孝赶紧用身体包裹着她,带她走了出去。
“夕夕你看,是不是很美?”庄孝指着海天一线处问。
今天天气真的很好啊,风和日丽,阳光是那么的透明,海面也这么平静。可夕夏却转头往后看,遥远的地方,那被缩小的海港和一排排耸立的大厦,那是盼了两年的陆地。很快就要上岸了,可这船,却停在这里。
庄孝脸上的笑微微顿了下,转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夕夕,你想回家吗?我们的家?”
夕夏不答,也没反应,只呆呆的望着。
“我想我们在海上再呆两天,我觉得这么美的地方,应该有你有我,知道吗,这边的岛很美的,我们去岛上玩?我们再去曾经去过的鼓浪屿好不好?七年了吧,我们七年前去的,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变。”庄孝自顾自的说着,他不想进港,他不想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这么短。
他知道她为什么出来,他扣了陆海军,而她在这时候出现,什么原因,显而易见。他不想上岸,就是不想她在想到别的男人,不管因为什么,他只要他们两个人。
夕夏摇头,要去鼓浪屿,那还得去南海啊。她看着已经这么近的距离,可他却迟迟不让她上岸。
“不好吗?和我一起去散散心,我们一起走当年走过的路,不好吗?”庄孝炙热的目光看着她,很想听她说话。可他知道她声带损伤太严重,他不逼她,他就想看她点头,给他一个回应。
当年他因为车祸导致气管浮肿,呼吸受阻,声带撕裂,几乎丧失出声的能力,恢复到原来的声音是不可能,但是这么多年的调养,已经渐渐好转。她的情况更严重,本就声带受损得严重,又迎风高喊,又嘶喊不断,现在是完全没有任何声音出来。
她想不尽快去医院她真的有可能失声了,咽口水下去喉咙都是撕裂般辛辣的疼痛。
夕夏看着他,动了动手,然后伸手抱住他,脸贴在他怀里,贪婪的感受着这一刻的温暖。
庄孝环着她,不动,就这么抱着,夕夏松开手,拉着他的手,在他手心上写着‘声音’两个字,她喉咙真的好痛,就这么轻轻动一动没启用声带都痛得没办法。她不想不能说话,能吐出几个字也好,她不想当哑巴。
“对不起,是我不好。”庄孝抱着她,不是他那么疯狂的折磨,她怎么会有这么严重?
他们上岸的时候庄孝把夕夏裹得跟粽子似地,不让见风不让光,揽着她去了专业的咽喉医院。庄孝入港时就给四叔石鹤打了电话,他知道石鹤是临床的,但他还是找来了。石鹤当然比他这个门外汉更懂一点,他不希望她有事,更不希望她像他当年一样痛苦。
他们上岸时,夕夏看到小以了,夕夏脸上当即动容,可小以摇头,示意她不要过去,他会想办法救她的。
三个船员,如今就剩他一个,好在夫人没事,夫人如果遇险,他一定不会苟活。他知道夫人被救,但不知道来者是敌是友,他想办法接近过几次,但都没能接近艘船。只能上岸来等,他看着船转舵,慌了一瞬,以为船不会靠岸,已经准备追出去了,那艘船又开进了港口,他这才放心。
小以远远的跟着,夕夏没再回头,她刚只是想问小以,他们怎么样了,三天前的风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可他们的的确确就经历过那场噩梦。
庄孝带着夕夏到了医院就做喉镜检查,石鹤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