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钥匙,你这招居然管用。”文霁笑道:“我刚在那卡上烧了张障目符,把学生卡上的个人信息都改了,一时半会儿她看不出来。不过师兄你穿这身白袄子还挺像那么回事,下次cos都不用化妆了。”白杨道:“你别嘲笑我了,只有10分钟时间,赶紧的。”文霁道:“一会儿开门之后,我们就按说好的来。”边扯了一把白杨道:“把口罩带上,别被别人发现我带男生进来,那处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一切如常,亮着灯敞着门的寝室,偶尔能见到头发凌乱趿拉着拖鞋抱个装满脏衣服哈欠连天的小女生出没。文霁见四下无人注意,悄悄摸出一张障目符,右手掐一个火心诀燃了。二人小心地走到401门旁,文霁对白杨打了个手势,白杨会意,从领口掏出玉清八卦镜,双手结成一个降魔印。一切就绪,文霁快速把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门开了,文霁一甩手,两张驱鬼符“刷”地射进门内,趁此时机,白杨一踹门,冲进房内,一道真气从胸前的八卦镜迸出,徐徐注入降魔印,金光四溅,房中被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晃得人睁不开眼。文霁也一个闪身奔到白杨身后,左手横握法剑护住身前,与白杨背对背呈防御姿态站着——然而一切所见,不过如常,所有的东西还似平日里那般放着,只是寝室里空无一人,也不知都去了哪里。
两人收了架式,面面相觑。白杨道:“我们……推断错了?”文霁白他一眼道:“还白白浪费我两张黄符呢,瞎推断的什么呀这都是。”转身按下了墙上的电灯开关,那灯只是忽闪忽闪了几下,“啪”地一声轻响,房中又陷入一片黑暗。白杨开了手机照明,道:“你们楼这线路真是……老化了也不去修修。”文霁道:“师兄你在逗我?我们楼去年才装修的,怎么可能线路老化?”白杨一愣,正要说什么,就听房门“砰”地一声重重关上,紧接着一阵“噼里啪啦”似是玻璃碎裂的声音。白杨低声喝道“小心!”顺手一张符条飞出,挡住了射向文霁背后的一道绿光。文霁转身低头一看,见地上一滩碧绿的汁液正散发着恶臭,黄符即刻被腐蚀了一大半。文霁道:“我了个去,陈年的尸毒,哪儿飞出来这东西?”白杨不及接话,只见房中六张高低床的床帘缓缓掀开,六个黑影十分僵硬地从床上坐起来。白杨心道不好,拿手机电筒一照,靠门那张上铺露出的脸竟然是陈希的,只是此时所见模样乃是披头散发,两眼翻白,一张脸毫无血色,唯有嘴唇确是血红血红的。文霁一声尖叫,陈希突然从上铺翻下来,两眼直射绿光,双手平举,作势就要掐住文霁脖子,白杨眼疾手快,“啪”地一个玄天诀打在陈希后脑,陈希晃了晃,直直地倒了下去,竟然也只是个纸人。文霁一愣,硬生生把一句“小希”噎回喉咙里,甩手一剑,剩下五个黑影消失不见。灯亮,面前的地板上躺着五个纸人,纸人身上用银针钉着张黄纸,红色的字迹写着生辰八字。文霁道:“师兄,难道小希也……”就说不下去了,咬着唇开始抽泣。
白杨蹲下身,从书包中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几根长长的银针。白杨拈起一根,口中默念咒语,猛地对着纸人的头部扎下去,力道之大,纸人的头部被扎了个对穿。白杨一皱眉道:“先别急着哭,这纸人身上没有生魂。”
“什么?”“糟了!”白杨丢开纸人,一个箭步冲到窗边,只见陈希寝室一行七人正以极快的速度出了生活区,一闪便不见了。白杨懊恼道:“气死我了,又是这招,拿了几个纸人摆阵糊弄我们,自个儿倒是带了人质跑了。”文霁站起身,道:“她们往哪个方向走了?”白杨道:“也就是一闪身的事情,搞不清方向,不过八成是去化学楼了。”文霁道:“追么?”白杨道:“先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再说,别等等又是个纸人阵,现在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不如去图书馆预约一个单人研究间,分析分析情况再说。”文霁道:“研究间是研究生才能预约的,你哪儿来的卡?”白杨道:“这个简单,我用我们实验室师兄的卡预约一个。”楼下传来一阵河东狮吼:“401的怎么回事啊?都20分钟了还不来还钥匙?以后都别借啦!”文霁面色一变道:“不好,忘了还有这茬,我先去还钥匙,师兄你快把口罩带上先出去等我。”白杨道:“哎等等,我没卡啊,怎么过门禁?”文霁头也不回喊道:“跟在别人身后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