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名接过凤瑾的话,说道,“有人假冒我,假冒暗卫,而且时机挑得这么巧,就挑在死门和我们发生冲突的第二天夜里,摆明了就是想把这件事栽到我和暗卫组织身上,如果门主没有死,他一定也会认为这是我做的。”
说到这里,无名看了凤瑾一眼,才继续说道,“就算他死了,新上任的死门门主,也会把这笔账算在我们身上。”
沈文卿听到这里,脸色变了又变,“陛下,有人想破坏陛下与死门的合作!”
“朕与死门的合作,早在七天前,门主打算抓走朕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完全破坏,再无合作的可能性了。”
凤瑾眉心拧得紧紧的,语气沉重得很,沈文卿脸色一白,“陛下的意思是,对方还有更深的目的?”
凤瑾没有言语,沈文卿看向无名,无名想了想,说道,“挑拨离间,有人想挑起死门对付阿瑾,虽然说死门只是个江湖门派,但死门中门人众多,又神出鬼没的,他们真要藏起来,一门心思给阿瑾找麻烦,那一定让人烦不胜烦。”
“朕不怕这个,朕只怕……”
凤瑾欲言又止,沉沉的叹息一声。
“阿瑾怕什么?”
凤瑾眸光沉了沉,幽幽道,“之前齐澈给齐恒来过信,说北疆防线之外的匈奴草原深处,出现了一股兵力,大将军钟漠曾派探子深入去查,但什么都没查到,还有,钟漠曾怀疑大周有奸细,很可能还是朝堂上有重权的官员,一直和匈奴的东可汗有来往,但却什么都查不到。”
“齐恒接到信后,曾与朕猜了很久,却猜不出是谁,文卿派出无数江南美人,进入三品以上大臣的后院,照样什么都没查到。”
“要么是此人藏得太深,要么是没有奸细。”
沈文卿试探着说道,“陛下怕的是有奸细,而且奸细位高权重不说,还藏得很深,并且死门的事,跟奸细有关系,陛下怕死门被人利用,倒向匈奴,到时候……”
无名接过话,“到时候,死门的门人密布大周,又善于打探消息,能人高手又多,无孔不入,到那时,整个大周到处都是裂缝,一旦跟北疆之外的匈奴里应外合,大周内忧外患,就算能勉强挡住匈奴的铁骑,也会元气大伤。”
凤瑾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门主此人心中没有国家,也没有大义,更别说装着百姓什么的,他做事只凭喜好,完全有可能投向匈奴。”
见沈文卿和无名都神色凝重,凤瑾幽幽叹息,“罢了,也许是朕胡思乱想了,也许不过是门主的仇敌找上门来,趁他病要他命,又怕门主事后报复,才故意装成暗卫。”
这个理由,凤瑾自己都不信,更何况说服沈文卿和无名。
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凝重和怀疑。
见凤瑾也累了,无名让绿衣进来伺候,便带着沈文卿出了屋子。
“无名大人,真不是你做的?”
一到院子里,沈文卿将信将疑的问道。
无名冷冷一笑,“若是我做的,会让人知道是我做的?”
若是他做的,绝不会有消息流出。
沈文卿还是有些怀疑,“那一天夜里,你好像离开了两个时辰。”
无名没有跟他解释,那是当时他感觉身体里的灵力在暴动,所以去了皇宫西面的山上,两个时辰之后灵力才恢复平静,他一探脉息才知道,自己竟然进入了第四重。
他记得,之前他已经退到第三重了,从昆仑山回来的那一天,还是第三重第一层的。
可阿瑾一受伤,他的灵力突然暴涨。
很奇怪,每次都是受到刺激,就会灵力暴涨。
第一次是阿瑾赶他走,他直接从第一重进入第二重,第二次是阿瑾中了七虫七花毒,气息都没了,他心痛之下,从第二重进入第三重。
而这一次,也是阿瑾受伤中毒,他又破关了。
为何会如此?到底有什么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