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尽快送回帝都。
殊不知,驿卒一离开,转身就去了大将军的帅帐。
“齐澈又写信了?”
“是的,大将军。”
驿卒恭恭敬敬的呈上齐澈那封信,钟漠撕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认真的看完了,随后从书架上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一个信封,驿卒好奇的看了一眼,只发现那盒子里全是信封,封面全都写着:户部尚书府,齐府,齐恒收。
齐恒是齐老狐狸的名字。
字迹跟齐澈的一模一样。
钟漠把信纸放进信封里,拿印泥封上,交给驿卒,吩咐道,“可以送回帝都了。”
驿卒接了信,转身离开。
钟漠检查着盒子里的信封,当初驿卒拿第一封信来的时候,唐先生就照着齐澈的字迹,准备了二十个信封,现在已经用掉了十多个了。
看来,得让唐先生多备点信封。
无论大事小事,甚至是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齐澈都完完整整的写在信里寄回齐府,原本钟漠以为齐澈是女皇派来的暗探,专门盯着他的,写这些信目的也是向女皇禀告他的一举一动,但后来看了所有的信件内容,发现不是。
齐澈只是在跟齐大人闲聊,聊他的枪法成果,聊北疆的天气,聊兵营里的情况。
而每一封信的后面,齐澈都状似无意的问一句,宫里最近可有大事发生?朝堂可有什么大动静?帝都有没有事情?
而齐大人寄过来的信,齐澈都仔细的收着,钟漠曾经借着早上操练的时间,无人在营帐里,去看了那些信。
都很寻常,没什么异样,全都是长辈对晚辈的叮嘱和关心。
只是在末了,齐大人会提上一句,宫里怎么样,朝廷怎么样,帝都怎么样,还有,女皇陛下怎么样。
钟漠感觉这爷孙俩有点怪怪的,但具体怪在哪里,又说不上来。
驿卒快马加鞭往帝都赶去,而此时的帝都一如往常。
繁华热闹,人来人往。
宫中的气氛则显得有些伤感。
馥郁已经收拾好了行囊,正在向凤瑾道别。
“馥郁姐姐,你能不能不要走啊,要不,在宫里再住几天吧?”
昨晚上馥郁和绿衣一起睡的,绿衣很喜欢她,已经舍不得她走了。
平时没人跟她说话,此时来了个馥郁,绿衣可高兴了。
在凤瑾的宫里,钟姑姑是掌事姑姑,她最大,绿衣次之,平日里小宫女见着绿衣就怕,更别提跟她各种闲聊了,至于钟姑姑,她当过绿衣的教导嬷嬷,绿衣在她面前一向老老实实的,自然也不敢随心所欲的乱说话。
可和馥郁在一起就不同了,两个人只差了两三岁,馥郁的性格外冷内热,无论绿衣说错什么,都不与她计较。
不像钟姑姑,总是要绿衣谨慎点,小心点,别惹祸,整日里念念叨叨,耳提面命的。
“绿衣妹妹,我以后会回来的。”
馥郁轻轻笑道,绿衣嘟着嘴满脸的不高兴,刚想开口挽留,凤瑾看了她一眼,她乖乖的闭上嘴。
“路上小心!一路顺风!想回来就回来,朕的宫门永远为你打开!”
馥郁郑重的道谢,刚要离开,忽听到凤瑾叫住了她,“等等!”
馥郁停下脚步回头,不解的问道,“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凤瑾看着她空荡荡的手腕,“送你的两串星沙石都毁掉了,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再来选一串吧。”
凤瑾说着,亲自动手把妆匣的最后一层打开,把所有的星沙石和萤石都倒出来,“全在这了,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馥郁也不与她客气,选着星沙石,却不经意间看见石头底部有一块圆形玉佩,玉佩上的花纹很古怪,在花纹之间似乎藏着一双蛇的眼睛,冒着幽幽绿光。
看见玉佩的第一眼,馥郁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