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常产出,渔民拿这玩意交税也好理解,麻线也好说,古代渔民是用麻线织网捕鱼,麻线毕竟是植物纤维,在水里泡久了就得晒晒,这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由来。可是这个牛角,野兽皮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生铁熟铁,生铜熟铜,难道古代渔民不尽下河捕鱼,地上种麻,还要养牛,进山捕猎,还要挖矿啊?
李大使到底是年纪大些,一眼就看出刘德的疑惑,开口说:“以上所述诸物之征,都是河泊所项目下,当属鱼课无疑。只不过征课为工部系统所用归工部征管而已。”
“可是这个野兽皮,铜铁也太不靠谱了吧?”
“如果朝廷没有什么大事一般都是折色之征,也就是花钱交税。”
刘德心中一阵嘀咕:搞了半天还是可以花钱交税。还不待多想,李大使就把逼的说不出话来:鱼鳔每斤25贯,鱼油10贯,翎羽每百根10贯。
刘德尴尬的说:“李大使,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咱们这么狠,征的上来吗?”刘德揣揣不安道,当年三携五统的时候可是出现过村民把村长活埋的事情,现在河泊所就他们两个,别到时候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李大使不屑的说:“那些渔民我有办法对付。”
李大使到底是上了年纪,还没有一会就去午睡了,至于什么办法也没有说留下刘德在哪抓耳挠腮,不过还是有点良心的给了刘德一本《大鲁会典》就进屋午睡了。
刘德说感觉今天这运气太好了,先是关系走下来了,刚刚到河泊所,李大使又帮他要了一些被褥凉席生活用品,现在更是真是想瞌睡了就来枕头,李大使还正好把这本书给他。
刘德也不管其他就坐在河泊所的院子里看起来了。
河泊所就只有一间正厅,一间私居,一间库房,李大使住私居,刘德就只能在库房和鱼干鱼油翎鳔为伴,刘德去时被那咸鱼味熏的晚上去睡觉没办法,现在刘德还是能不去就不去。院子中间倒是有棵槐树让刘德总是感觉怪怪的。
夏末的阳光下,河泊所的院子里只有老人微弱的鼾声和刘德的翻书声以及被风吹的槐树。
刘德读起这本《大鲁会典》却是感觉十分意外,在翻检整本书看完与河泊所有关的不到千字,尽管这千字还被分散到整本书中,但是对于习惯这千度那个垃圾桶中找东西来说一本书还不算什么。刘德这沈府借到的一般的农业时代的书籍一样,这本《大鲁会典》只是用的不是很均匀的纸上印上不是很好的印墨,有些字油墨太重连这一起,成了一个个黑点,只能靠上下文去猜字。与沈府的《大鲁会典》不同的是李大使版的《大鲁会典》用朱砂写了很多读后感在本就不大的留白。
《大鲁会典》主要是介绍官职官制,国家日常行政,李大使是官场中人,做些笔记也很正常,让刘德感到意外却是李大使笔记中发现绝大多数都是有关京官、武官勋贵,反而是与现在日常相关底层官僚体制的笔记少的可怜。
“莫非这个李大使来头不小?”正在胡思乱想的他不知道他这想着别人时别人也在观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