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染垂下眸,“不是他,跟凌湛没有关系!那晚他同我出去寻你,路上,凌湛与人打斗,我担心你,偷偷去找你,后来在林子里遇到一个男人…我不知道他是谁,我…”
“这谎不高明。”话语被君莫忧暴声打断了,他一双妖眸红得可怕,他的额用力抵在她的额上,“从刚才问你话开始,你只是一直强调跟凌湛没有关系,那时你早有反驳之机,你却并不说是他人所为,因为你很慌很乱。
那郊地农户,民风淳朴,鲜少有外人进入,也因为这样,凌湛才带你避进那处,那晚林子里不是我的人便是皇甫奇的人,不论是我的人还是皇甫奇的人都绝不会碰你,因为他们不敢。
我一直在跟自己说,若论那晚情形,若你曾落单遇到皇甫奇,皇甫奇本就对你有意…不过是我的自欺,因为若是他当日逼迫于你,你为什么到现在也不敢同我说?
那一晚,又还有谁在你身边?”
慕晴染只觉得额上温度骤冷,却是君莫离全数离开她的身边,他微微后退着,眸里红丝愈加清晰,密密丛丛,仿佛要把一双眸都染成暗红,他冷冷盯着她,眼角眉梢都带出一股凶戾。
慕晴染闭了闭眼,嘴角抿出丝笑。
越来,越绝望,越会笑。
与她一样,君莫离也在笑,一笑之间,风华无双。
君莫离,是不是你的心也一样绝望?
在我们都屈从事实的时候,莫离,能不能不要去信你的眼睛,不要去信一切看似无露可寻的“事实”?
只信我!
君莫离也凝着她,眉目就像卷过雪白的涛,轻轻漾出浅弧,“慕晴染,这天下从来没有一个人。让我如此对待过。我早该任你自生自灭,值得我去谋去想的只有这个宏图大陆而非你,我却每天想着你的身子好不好,只怕你不开心,甚至为了能够护全你,逼自己走上了这一条杀戮之路。”
慕晴染摇头,哭笑之间,竟说不出一句话。
窗外月似钩,这月离的月,总是难圆。
难缘!
此时此夜难为情。
慕晴染被软禁在了安宁宫,宫人全部换了一批,就连撩雾也在她的身边。
她想见他,只是她再也见不到他。她无法走出安宁宫,拘守重重。
肚子还是没有怎么见大,但是她能感受到他在长大,因为不确定,她过行尸走肉的日子,她想过把孩子打掉。但她没有药,原来这就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在夜色里拿着破碎的瓷瓦在自己身上轻轻比划着,很快被从暗处跃出的影卫制住,后来,君莫离来了。
他冷冷的盯着她看了良久,说,若她动了打胎或那种念头,他立刻去杀了凌湛。
然后,又过了几天,有一晚,她在床上躺着,他突然过来了,浑身酒气,将她死死抱住抱住也不说话,良久,才踉跄离去。
她一直以为,他会赐药或让人将她肚子里身份不明的孩子打掉,但他却不让她将孩子拿掉,明明他早已疯狂痛苦不堪。
惊疑,疼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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