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用手指了指白起,对他道:“他是!”
那中年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急忙向白起伸出了右手,说道:“原来是这小哥,六爷呢?他老人家还没来吗?”
白起没有伸手,中年人的脸色顿时有些尴尬。
我笑道:“怎么,信不过我们?六爷有事抽不开身,所以就叫我们来了,你是这里的项目经理?”
中年人点了点头连忙道:“不是信不过,既然是六爷的高徒,肯定手段过人,不过,那棺材太邪乎,我怕……”
这时候,白起终于说话了:“先不用管棺材,那几个工人呢?再过一会,他们就有性命之忧。”
中年人听完,脸色一白,也不在墨迹,急忙在前面引路,我和二师兄跟在后边。
之前的那个老头似乎是这里打更的,目光一直盯着我们俩,嘴里不知道在偷偷嘀咕着什么,显然不是什么好话,我回头得意的看了他一眼。
那些工人住的帐篷都是用帆布临时搭建的,刚一走进,我的鼻子就闻到了一股十分古怪的味道,简直腥臭无比,这股味儿被风一吹,四处飘散,好不恶心,我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那经理也皱着眉头,显然也是强忍着,我心想,这他娘的到底什么味儿,怎么能这么臭,就像是死去很多天的老鼠在粪池子里泡了几个月一样,我看了一眼白起,发现他竟然没有闻到一般,脸上仍是古井无波,这是多强的忍耐力啊。
我们三个人来到帐篷门口,我往里一看,里面简直就如同一个猪窝一般,里面放着几个简易的床铺,上面的被褥都快打铁了,胡乱的团在一起,地上,桌子上全是锅碗瓢盆,袜子仍的哪儿都是,苍蝇满天飞,简直不是人住的地儿,我住的地方要和这比起来那简直就算是天堂了。
此时,帐篷里面挤了五六个人,他们正是之前去鬼市找六爷的那些工人,除此之外,四个铁架子床上分别各躺着一个人,我这一看之下顿时惊呆在那。
这四人也是工人的打扮,他们的手脚都用手指头粗的麻绳绑着,在床上来回的挣扎,表情似笑非笑,嘴都快裂到耳根子去了,眼珠子向上翻着,嘴里不时吐出一种黄色的不明液体,喉咙里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不知道再哼唧着什么,表情十分的恐怖,我移开了手,这一闻差点没有吐出来,那味道真不是给人闻的,我也是强忍着,这股腥臭之气正是那些工人衣服上黄色的粘液所散发的。
这时候,项目经理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对白起说道:“这几个人就是上午摸过棺材的,还有三个,在旁边的帐篷,一开始的时候只是吐白沫,后来就跟中了邪似得得谁咬谁,这位小哥,您看看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那副棺材?”
我转过目光看向白起,他没有说话,只是眉头却是皱着更紧了,脸色十分苍白,目光紧紧的看着床上那几个工人。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来,这几个工人的情况我好想在哪遇见过,想了一会,我终于知道了,这几个人明显就是闹撞客啊。
这所谓的闹撞客,说白了就是撞邪,那些火力低撞了邪的人往往高烧不退,神志不清,狂言惊恐,见人就咬,跟失心疯没什么两样,一般在偏僻的山沟或者农村,这样的情况比较多见,一般人们管这就叫鬼上身。
记得我十岁那年村里面闹过一回这事儿,那个人是村长的儿子,平时好吃懒做,流里流气的不务正业,村里人都不待见,有一天就出事了,这小子睡觉睡到半夜忽然起床走到厨房拿起菜刀就往他爹的屋里去了,差点把他爹妈活活砍了,他妈被吓得当场昏了过去,我们村的村长,也就是这小子他老爹手上挨了一菜刀,流着血就往邻居家跑,后来村里的壮劳力都去帮忙,四五个人愣是弄不住他失了疯的儿子,后来又上了两个人才把那小子制住。
我们村有个刘奶奶,号称是出马仙,之前那个吓掉魂的小孩子也是她给看好的。
刘奶奶一看也是吓得不轻,说这是鬼上身了,冲了邪。
要说这刘奶奶也是我们村出了名的人物,她就自己一人,无儿无女,住在村东头的土房子里,晚上也不开灯,当时村里的哪家小孩出了问题都会找她去看,百试百灵。
在我们东北有五大仙家,分别是狐黄白柳灰,据说这刘奶奶就是信奉的狐仙,能上身。这眼下闹了撞客,刘奶奶便吩咐屋里人都出去,只留下了几个年轻人,她吩咐别人取了白酒和鸡血,然后坐在炕上闭着眼睛,嘴里不清不楚的嘀咕了几句,不一会她再一睁眼,整个人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尖嘴猴腮,再一张嘴说话,那动静已经完全不是本人了,那声音细细的,十分的尖锐,让人听了不禁后脊骨一凉。
这时候,人们都知道,这是请仙上身了。
只见刘奶奶对着村长的儿子就大声喝问:“哪来的孤魂野鬼,在这害人,如不速速退去,本仙家就让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之前村长的儿子一直都疯疯癫癫的见人就扑,从来也没说话,但是刘奶奶一开口,村长儿子竟然不再挣扎,而是怪笑着看着他对面的刘奶奶,那笑声简直让人毛骨悚然,半夜睡觉都得做噩梦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