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逐渐得到修正,康复过来。当时正好王老爷有事外出,老道士就带着王重阳偕行,一方面是为了纾解王重阳这些年积累在心中的抑郁,一方面也是为了用山川河流的清气来洗涤王重阳身体里最后那一丝浑浊,也就是这个时候,王老爷子一行到过一次高家庄。
等从高家庄回去之后,王重阳就再没有离开过咸阳,一直接受老道士的教授。
因为王重阳身体里积累的天地精华实在是太多了,当身体回归正轨之后,其无论是修炼武术还是读书写字,都比寻常人强百倍之多,区区几年功夫,就远远将同龄人甩在身后,王老爷子一连请了好几个有名的文人来传授王重阳,用不了一两年人家自己就提出请辞,实在是因为王重阳学的太快了。
唯有老道士,一直在传授王重阳武艺,和一些道家经典。
这个时候王老爷子才确实相信老道士非同凡响,同时也才向老道士提出了两点要求:
第一,王家祖辈都是商人,王中孚如此聪明,至少也要给王家留下点名声,所谓出人头地是也;第二,王重阳要入道他不管,但必须是等到结婚生子,开枝散叶之后,因为老王家不能就这么断了香火。
此时刘涚才知道,原来王重阳这个名字却是这般来历,当真是玄奇的很,这也就难怪王重阳何以武功如此高强,到后来还可以开宗立派,成为全真教的人创始人,人家根本就是文武双全啊!
只不过越是这样,刘涚就越是对眼前这位老道人感兴趣。
“道长,还未请教过您的道号是?”
“道号么?我倒是很久没有用过了,这次来会宁府,见到了一个老朋友,如果不是他提醒,我都差点忘了,唔,少年时清虚,年长封散人.”
“清虚散人.这个道号却不是很显赫啊,詹木,你听说过没有?”
詹木也是木然的摇头,王重阳玄奇的经历已经让他觉得脑子不够用了,至于说什么“清虚散人”,他压根就一点印象都没有。
刘涚不成想,他这么一说,那清虚散人却是笑了,起身道:“孺子可教也!闻就是闻,未闻就是未闻,直指本心方能追求无上大道,重阳啊,刘涚这个朋友,交得!”
被清虚散人这么一表扬,刘涚脸上有些挂不住,赶紧扯开话题,问王重阳道:“重阳兄弟刚刚丢给那些金兵看的,又是何物?”
“哦,你说这个啊?”
王重阳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从身上将那个铁牌子给掏了出来。
那牌子,入手沉甸甸的,无棱无角却又非金属那种光滑,更不像石头那般生硬,一时间刘涚竟然分辨不出为何材质。整个牌子远看像是个原型,拿在手中细看才知道是个八边形,形如八卦,但无爻,只是中间浮雕刻出来一尊造型奇特的佛像。
牌子的反面,跟正面几乎相同,也是中央一尊佛像,所不同的就是在佛像周围还有一圈铭文,只可惜这些文字弯弯曲曲如同蚯蚓一般,刘涚实在是不认得。
“这个牌子何以让那些金兵诚惶诚恐呢?”
刘涚将牌子交给詹木看过后交还给王重阳,同时开口问道。
“此乃我刚才提及的一个多年前的朋友,他如今已是金国国师,法号普风。前一阵子去见过他,他对重阳很上心,希望重阳留在金国,为狼主效力,故而赠送了这个牌子,见牌如见本人。”
清虚散人捋着胡须,向刘涚两人解释这牌子的来历,倒是王重阳颇为不屑道:“让我为金国效力,简直就是笑话!师傅,如果不是你跟那普风老儿有旧交,那****就打的他爬不起身来,哼,可笑当时他那个徒儿还想跟我动手,三五招就被我放倒,看在师傅你的面上,我可没有下什么暗手!”
那王重阳倒是傲气的很,说起金国国师普风来一点敬意都没有,倒是听的詹木脸上变色,咋舌道:“金国国师普风,据说那是个神仙般的人物啊!”
“神仙般的人物?哈,詹木哥哥,普风他要是神仙,我师傅就是上八仙了!不就是个会几手鬼把戏的老和尚么,上不得台面,上不得台面啊!”王重阳不住的扇动手掌,好像普风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只苍蝇般渺小而又厌烦。
“重阳,好歹他也是你的长辈,不可背后说人坏话,也罢,既然你不想参加这金国科举,咱们可以去高家庄,看看我能不能对高家兄妹施以援手,这高家,跟你们王家,渊源也不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