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说,定是要将你的舌头割了。”
康二亦是觉得刚才丢了脸,站起来便走。
莫洵连忙给陆子诺包扎伤口,忍不住埋怨:“到底怎么回事?你拿手握剑刃,这手是不要了吗?”
“这不是着急吗?”陆子诺小声说着:“凌兄要是真的伤了康二,这民心就彻底地失了,凌兄就算是有理也不行了,而康二家的老母亲谁来照顾?”
一直旁观在侧的秦准听了,倒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却依旧站在那里,不远不近。
李凌此刻也是怒气顿消,想到这层后果,长叹一声:“对不住了,子诺,是我太冲动。”
“这也怨不得凌兄,谁听了都会生气。”陆子诺给李凌打着圆场。
李凌听了,就越发觉得惭愧,头低了下来。
莫洵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秦准,便不再说话。
陆子诺此时也是觉得手指剧痛,但又不能表现出来,便咬牙忍着,亦是不说话。
围观的人群散了,那对父女却没走,再次来到他们面前抱揖,眼中满含感激。看着那男子手上凸起的关节和厚重的茧子,也应是个手艺人。
“你可是虞家坳的?”陆子诺把手收于衣袖中,问道。
男子点了点头,陆子诺对莫洵说:“身上可还有钱,送与他吧,他妻子得了重病,都要卖女儿了。”
“嗯,只带了几吊钱,不妨,思雨马上就要到了,一会儿让她去给看看。”莫洵说着,从腰间解下钱袋,塞了过去。
男子摆手不要,咿咿呀呀地比划着,旁边的小姑娘说:“我爹让你们跟我们回去,我娘有非常好的创伤药,抹上不会留疤的。”
正说着,思雨便寻了过来,看见他们便说:“我刚进城来,便闻着有血腥气,可是有人受伤了?”
陆子诺伸出一只手晃了晃:“是我。”
思雨皱着眉走上前,看了看包扎的布条,便不再说话。
莫洵便说:“你随这对父女去他们暂居的地方,他家娘子重病,但说有上好的创伤药,一并带回即可。”
“我去取吧,别耽误了。”李凌插嘴道,思雨点头,两人便和那对父女去了。
看着那对父女的背影,莫洵若有所思,陆子诺便问:“怎么了?”
“总觉得此人有些面熟。”莫洵说道。
“我是觉得那个小姑娘有些面熟,却不记得哪里见过。”陆子诺伸手想挠挠头,却又觉得疼,便又放了下来。
秦准抱揖说道:“陆县令今日为民挡剑,让某刮目相看,还请陆县令快回去治伤,我回县衙盯着便是。”
说完,他也走了。
“这就是秦准?”莫洵凝眉。
“是!阴阳怪气的是他才对。”陆子诺有些不快,然后可怜兮兮地说:“手可真疼啊!”
“十指连心,怎么可能不痛?你啊!”莫洵有些心疼:“但李凌确实太冲动了,要不是你拦着,万一真刺了康二,你这阳翟怕是要大乱了。”
“不至于吧?”陆子诺惊讶。
“李凌的风评很差,民众对其不满的比比皆是,我也是刚从藏剑山庄的人那里知道的,你一定要早作打算。”莫洵叹气:“没想到会是这样。”
“这其中的是非曲直,还是要听听李凌怎么说。”陆子诺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