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主观的臆想,一会儿说穆相劳苦功高,可却与杨延龄并为宰相,为其不值;一会儿又说穆相其实已经对皇上的裁决十分不满,自古以来,就是左相高于右相,穆相其实心里早有不满;传到最后,更加的邪门,倒传出穆相正暗中操纵,打算扶持太子逼宫。
穆相原本就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平日里待百姓也是温和的,听说他还常趁休沐的时候换上便服,亲自逛一逛盛京周边的小城市,看看外头的发展如何,在百姓中的评价也从来都是比杨延龄要高的,光有这些传言,其实倒也不足为信,可那些流传的人还偏偏加上慕容纯几个人的事儿。
杨相自从杨实死后,一直抱病在家,朝中大事基本上都是穆非在主持,而穆非比较支持朝政改革。经常与年轻人来往,有人说浪子青便是他的忘年交,更有甚者,甚至说穆相心中支持的人选就是慕容纯,之所以逼宫,其实并不只是为了太子,其本质是为了慕容纯。
“我们目前没有任何办法,”饶是慕容纯,也不得不挫败地叹口气,可李钊也清楚慕容纯并没有敷衍的意思,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毕竟现在这流言只是在流传,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来自何人。
“唉,这件事,怕是只能静观其变。”李钊沉闷的叹口气:“小时候,觉着父亲能说出这句话显得十分冷静,可现下只能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却终于明白,这其中是满满的无奈。”
慕容纯嘴角牵起一个难看的笑容:“算了,别说这事儿了,薛清泉怎样了?”
“还在路上,回京应是在大理寺关押,还好,可以打个招呼。”李钊轻咳了一声:“淮安那里,今早也来了个消息,说是祝玉山应是被要挟的,才诬告的,子诺正在想方设法救出他的弟弟。”
“嗯,这算得上是个好消息,只希望她的动作能再快些。”慕容纯点了点头。
千里之外,陆子诺默默打了个喷嚏。昨日安排妥当,追踪成功,今日便是莫洵带人去救祝明山的日子,虽说私下里认为莫洵的计划应该是天衣无缝的,可莫洵身体刚有所好转,就要坚持亲自去救祝明山,直接导致了陆子诺与思雨刚刚有所缓解的关系变得更加糟糕。
陆子诺没有办法,毕竟莫洵也不是她能够劝得住的人,不过好在按照莫洵的计划,这算是一件不会受伤的事。陆子诺多少还有几分紧张,来回踱着步子,让在一旁的杨欧宇忍不住一声笑:“我说子诺,你且快坐下吧,这一下午,你转得我都晕了。”
陆子诺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坐下,可还是一幅心神不宁的样子,杨欧宇无法,便起了个话头:“祝明山被救回来后,祝玉山十有八九都要反水,到时候薛清泉应该就无事了,你也算是救了他一命,只是这样一来,估计同谢家的梁子,可就结得更深了。”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陆子诺摇摇头,终于定了定神回道:“比起担心谢家,我倒是更担心兄长。”陆子诺一顿,看向杨欧宇的眼神略有些担忧:“此次的事儿,明摆着是要找人来背这次科考改革的黑锅,可既然薛清泉大人会无罪释放,那么柳振阳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