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听过,只大概知道这人是在更高级别的人手里,不是我们这些堂主能够知道的。恕我无能为力。”
她这话说的也是坦诚,陆子诺点点头,咬着下唇,她原以为瞿仙一时帮助了他们,只是一个违抗命令的罪名,可这样看来,却不仅如此,在更高级别的人手里受罚,是否意味着当初那些人就知道慕容纯的身份?
可一向江湖庙堂之间不相互涉及,听风楼此举,又是为何?
陆子诺还要再问些什么,阮花时却突然想起什么,啊呀一声,给陆子诺吓了一跳,她便不好意思的笑:“我要去房顶听先生读书了。”
“读书?”陆子诺满脸茫然,虽说古人有在月色下读书的习惯,可现下有灯烛的时节,一般人都不会这么做,月色清冷,基本上什么都看不到。
阮花时却笑了,月光温柔的笼罩在她身上,风卷着浅浅的花香,她还穿着男装,又带着笑意,纤长的羽睫轻轻地掩住眸中细碎的光华,妃唇轻轻挑着,梨涡隐约,秀和的温柔侧脸唯有明月光才能瞧得清晰,看着却又是那个昔日里娴静的女子:“是啊,每年的这个时节,他都要在院里读书。”
原来,欧阳先生分明是知道的。
陆子诺慢吞吞蹭回国子学的路上,还回想着阮花时那个温柔的笑,那笑意里有难过,眼底几乎藏着泪,可细细品来,却又是幸福的,人生实难,有些人有幸能够在一起,他们没有那么个幸运,只能就这样,隔着一面墙不能相见,可彼此都是挂念的,他们没办法在一起,却又真切的与对方在一起。
好容易进了集贤门,陆子诺心里一阵阵发虚,她原本想着晚点去庆功宴会上找慕容纯,可这个点才回来,庆功宴必然早就已经结束,估计慕容纯又要冷着一张脸问她到底为什么没有去了。
她这样想着,就不由自主的放轻脚步,可远远看到寝室的时候,却发现门口却是灯火辉煌,人不少,似乎都是忙忙碌碌的,李钊站在门口,正与人交流着什么,陆子诺一眼就认出那人是给慕容纯看病的医博士,当下心一沉,不过几个时辰,又出了什么事?
陆子诺三步并着两步往屋里走,一进屋就看到慕容纯好端端的站在门口,不由得舒一口气:“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慕容纯紧皱着眉头,却因为看到陆子诺的释然而心底暗喜,于是低声道:“不是我。”
陆子诺敏锐的从这三个字当中听到了不对,当下着急:“那是谁!”
陆子诺的第一个反应是慕容謜出了什么事,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如果慕容謜出事,根本不会在国子学当中解决,便微微放下心来,慕容纯沉着脸,一副惋惜痛心的模样,陆子诺看在慕容纯这里问不出来什么,便转头去问李钊。
一向笑眯眯的小狐狸这回也皱着眉微微叹气:“是张云城,他……左手怕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