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解围去的。因为,我想你当时一定会是当众宣布不想考取功名的。”
“那还真是奇怪,安国公那里怎么会有同样的一块?”陆子诺心下一喜,但还是凝眉问道:“可有他人见过这帕子?”
思忖片刻,才说道:“只有阿纯见过。那夜我回房休息时,阿纯在我房里一直等着,手里就拿着这帕子。我当时穿着女装,便没随身带着。难道是阿纯也找过安公?可他们平素并未有来往啊?”慕容謜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模仿笔迹的能力如此强吗?算了,结果已经这样了,不计较了。”听了慕容謜的话,虽然心里还是有很多疑惑,陆子诺的心却莫名安静下来,他还是懂自己的,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日夜兼程,终是在第四日傍晚时分,进了盛京,而盛京正下着连绵细雨,一片温润潮湿。
骑在马上慢行,所见之处皆是繁华,历史的气息迎面而来,几乎让陆子诺一震。
自周武王时期,这座城池便是多朝的国都,始终伫立在原地,繁华着自己的繁华,度过了一千六百多个年头。在这一千六百多个日日夜夜里,朝代更替,人成枯骨,城门口的老树早已化成了春泥,可它繁华依旧。
行至宫门,慕容謜出示了令牌,又让陆子诺递上咸安的请柬,报上名讳。
原本以为会被安排在驿馆,怎曾想竟是直接进得这大明宫。
慕容謜看着惊呆了的陆子诺,笑得明朗:“今晚有送行宴,还好赶上了。”
下了马,两人结伴,款款而行,宫中长廊交错复杂,闲言碎语却挡不住。
“听闻咸安公主下嫁,陛下皆交由广陵郡王负责,倒还真是器重呢。”自拐角处走来两个小宫女,边走边说着话。
“当然要器重了,太孙呢!只是太子殿下的病越来越沉了。”
“你说,万一……会不会有什么变化?通王最近可是勤得很呢,不过我最喜欢的可是邕王殿下,就是他不争这些。”
“可别浑说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哎呀,这有什么的?我听娴姐姐说过,邕王殿下虽然聪明,知道独善其身,可惜,知道又怎样?虽然躲出了京城,还是有人会拉他下水。皇家的人从来最狠心,何况他那个母妃,啧。”
“倒也是。”
陆子诺担忧地看向慕容謜,却发现他依旧神色如常,睫毛低垂,在灯火的照耀下投在脸上,拉的愈发纤长,感受到陆子诺看过的来目光抬眼,竟有些歉意的笑一笑。
这歉意看着苦涩,竟让素日里大大咧咧的陆子诺亦看得胸口一滞。
陆子诺表面上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可到底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子,知道慕容謜此刻的歉意是抱歉让她看到皇家间的刻薄,可是她早知有这样的刻薄在,只是真正看着慕容謜要一个人去面对这些时,还是不免心疼,两个人皆未及说话,便听着一句尖锐的女声: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