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李桂芳瞥了何婶一眼,见一旁并不说话的何二妮,轻声说道:“二妮,你跟我进来。”
何家两位面面相觑,半响何婶才拍一下何二妮的肩膀:“去吧,你怕他作甚。”
何二妮这才有些局促不安的跟着进去了。
待到了林招弟的房间,李桂芳将门一关,笑眯眯的说道:“二妮,你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何二妮没想到她的暴怒一下子又变得和善,支吾了半响,才说道:“成才在村里到处晃荡,经过我家门口,我娘便叫他吃饭,他也不客气,进来就吃了,只是一双眼睛老是盯着我。没多久我娘去洗碗了,他问我读过书没,我说没有,他就说要进房间教我写自己的名字,我做梦都想读书啊,李婶,我就跟他进去了。”
二妮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可我没想到,成才是个混小子啊,他一进门,就抓我的衣裳,亲我的脸,还我把压在床上,摸我啊。”
“那他……”李桂芳跟着一个小姑娘说这种话实在面红耳赤:“到底有没有欺负你?”
“这还不叫欺负?”二妮抽抽嗒嗒,我好容易推开他,他就提上裤子就跑了。
“中间的过程呢?成才年纪那么小,不可能生来就会吧,男女之间那点儿事。”李桂芳听她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心里约莫有了底,一下子释怀很多:“你到底是个闺女,你跟婶子说实话,成才没有真的把你怎么样吧。”
“你可别撒谎。”李桂芳脸色一板:“我家成才回来,你以为我傻,什么都看不出来?我摸了他的裤子了,湿漉漉的一片,可不像是对你做过坏事的样子!”
她刚才一摸,心里是知道的,要是真做对二妮做了坏事,那裤子也不会湿成那样,顶多一点没处理干净的腌臜东西。
何二妮哪里却又懂这些,听李桂芳说的有理有据,便急了:“那他亲也亲了,摸也摸了,怎么能说没欺负我呢。”
“亲了摸了是亲了摸了的事,你可别满大街叫嚷去,到时候成才是男孩子没什么,你作为女儿家还要不要脸?”李桂芳怒道:“这事儿成才承认了,我们便认,但是你也别想就此讹上我们。嫁进来是别想了,我家成才日后还要考秀才的。你提提别的条件吧。”
何二妮听完这话,眼泪都快出来了,半响却又憋了回去,怒道:“李婶,这话你就说的过分了,什么叫亲了摸了就不是事了?我好歹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
“大闺女我瞧是的,黄花就未必了。”李桂芳冷眼瞥着何二妮:“你是要我说呢,还是自己提了?”
何二妮在田间干活时,经常跟几个壮实小伙子眉来眼去,惹得不少青年经常替她干活。她倒是落得轻省,翘着二郎腿,在田埂上休息,一来二去,就惹得不少风言风语,有些过得去的小伙子都不愿意跟她来往,反倒是上门提亲的混混居多。
她每次都是媒婆来了赶着走,但是出了门就又跟人家说说笑笑,不检点的名声就传开了。
李桂芳在林家村摸爬打滚十几年,自然不可能被这样的小姑娘拿捏住,见何二妮不开口,便笑着说道:“你瞧成才才多大,做错了事情连屁股都要让我来给他擦,你确定你要嫁给他?”
何二妮听她说话似乎有让步的意思,眯眼笑着说道:“李婶,成才是怎么样我不知道,可是村里人都说,现在好多小姑娘都盯着你家成才呢。”言外之意就是自己很满意。
李桂芳瞧她油盐不进,愈发生气,板着脸说道:“那我家没有聘礼的。”
“李婶,这你就欺负人了,成才都把我那样了,还不明媒正娶?”
“你也知道说成才都把你那样了,你一个破瓜,还想八抬大轿?”李桂芳忍不住冷笑:“值得八抬大轿的都是好人家的姑娘,你也配称为好姑娘?”
“你……”何二妮被气得语结:“老娘还不嫁了,有什么稀罕。”
“嘿,不嫁就最好,我求之不得。”李桂芳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别说咱们林家不讲道理,这银子拿着去买件新衣裳吧,瞧你这衣裳穿的。”
何二妮本来的意思也就是如此,拿点儿银子回家算了,她不可能真的要嫁给林成才那么个小娃娃,说起来,连男女之事都还不懂,整个一乳臭未干。便捏起银子气呼呼的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