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嘟囔了一声,接着她充满失意地在四周飘荡起来,像是歌剧院里的魅影,戏剧化,情绪化,令人搞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然而这些事情未必需要探究实情。
菲特奈没有理会他们,继续向前走,直到来到落脚的地方——这是一间旅馆,比酒馆安静得多。
“洛奈喜欢冷清安静的地方的习惯,就像是弗拉德喜欢古堡一样——啊,真是该死的奇怪的性格!”德古拉看到这间旅馆的时候叹息,接着她又抱以某些期待,“可是,这里有人类吧?睡着的人类——可以品尝的鲜血。”
“现在可不是时候。”菲特奈终于和她说话了。
“你是认真的吗?哦,你是认真的,真是让我难过。”德古拉有些沮丧,恹恹地跟着菲特奈走入旅馆中。
菲特奈已经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了,他们轻车熟路地回到房间中——简单的摆饰没有什么可评价的。
“小姐,你需要洗澡吗?还是直接休息?”关上房间门,弗拉德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弗拉德似乎将这个管家的角色玩上瘾了呢!”德古拉高声地笑道,她的身体缓缓地飘在半空中,笑得花枝乱颤——有人相信她的心智像是一位幼女,然而她看上去确实是高挑美丽的,可以称得上是美人。
“你似乎太猖狂了些?”弗拉德说。
“够了,就这样吧。”菲特奈打断了弗拉德的话,她缓缓地解开了自己的斗篷,并将它挂在了靠门的衣架子上,瘦弱的她比起三年前没有什么区别,不过长高了不少,“辛苦你们了。”
“并没有。”弗拉德说。
“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呢——等我什么时候想要杀人并且真的杀人的时候,再来夸奖我吧,亲爱的。”德拉古微笑。
菲特奈没有再说话,而是走到了书桌前,展开了一张卷轴,拿起桌上的羽毛笔便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
弗拉德和德古拉显然是召唤者,不过这并不是召唤了“两个人”,菲特奈望着他们,会握紧拳头——似乎预示着她想要抓住什么。
菲特奈十分沉默,她只看了两个人一会儿,便思考起来,当她终于从思考中恢复过来时,发现德古拉正在专心致志地望着她。
“你怎么了?”菲特奈问。
“说起来,洛奈,我真的不能杀些什么人么?”德古拉想了想——若是真的以为她会说重要的事情或者安慰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现在不行。”
“我可是很不喜欢今天那个人——他可不是一个好人,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德古拉十分不满。
“不可以,至少,在他送上门前不可以。”
这时,风敲打在窗户上,发出了清脆的震响。
“啊呀,真是可怜的少年——可怜可悲的未来。”德古拉依旧在发出古怪的感慨,不过这一次她的声音却小了许多。
菲特奈能够忍受她的原因很重要的一点便是她的夸张总是能在人的接受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