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卢三没能忍住,惊得大声叫起。
惊得慕容白唰地一下,从床上腾起,鱼跃至衣箱之上,他双目锐利有神,不知何时拔出的梨木剑,正死死抵在卢三的肥脖之上。
“什么人!”慕容白把剑身往卢三的皮肉里压去,鲜血顿时渗到剑上。
卢三吓呆了,上有剑,下有蛇,半天说不出话来。
“再问一遍!你来做甚!”慕容白的厉声质问,把满天星吵醒了。
满天星坐在床沿边上,一眼就看到卢三抖得筛糠似的,神情扭曲,脚上还有条蛇,很是惊讶:“握草!小偷!”
又醒一个,卢三简直要崩溃了:“大人饶命,我我就是想借点银子就算有罪,也不该死罪啊。”
“原来前几日少了六块元宝是你干的。偷了再偷,不知悔改,还敢求饶!”慕容白依然将剑身压在他的脖子上,对于盗贼,不必心软。
只是说话间,身后传来沙婉婷惊恐的喘息声,慕容白知道吵着她了,这才将剑稍稍挪开些。
捉妖人大都会在妇孺面前禁忌血光。
卢三趁势继续哭求道:“公子慈悲为怀,求条生路,我敢保证今后不再偷盗任何人家的一针一线。我上老下有小,若不是幺儿患病吵着想吃米粥,我也不会干这坏事还有我家老母亲吃了几个月的甘豆叶汤,大便都拉不出来大侠,好汉,饶我一命吧,您放我一马就是救了我全家啊!”
卢三江湖混多了,很是了解公子哥儿们,大小姐们耳根子软,只要哭穷卖悲惨,多半都会勾起他们的同情心。
再说,他的真实家情况虽没这么惨,却也**不离十。
慕容白见着卢三神情诚恳,信誓旦旦,多少也有些于心不忍,他收起剑,从衣箱上跳下来,说道:“我可以现在饶你不死,但明天天亮,必须去衙门见官。”
“啥!不要啊,公子!菩萨老爷,见官跟送死有什么区别。”卢三欲哭无泪:“那你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不然就让你家蛇精一口毒死我算了,好歹有个痛快。”
“蛇?!”慕容白低头望去,这才看到卢三腿上那条银环蛇。
蛇头攀至卢三的腰上,正对着慕容白口吐信子。
“不是我的蛇。”慕容白转脸看向满天星,低声叫起:“天星!快去保护婉婷!”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满天星飞奔到沙婉婷身边的时候,窗户外哗啦地窜进更多蛇精来。
一时间,整个房间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满天星拉着沙婉婷一路往阁楼下跑去,黑暗中,只觉得脚底阵阵绵软,原来木梯上也全是蛇。
惊恐之中,满天星摸到放在转角处的另一个衣箱,他让沙婉婷站到箱子上,自己则扯下那布帘子,又拆下沙婉婷床上的蚊帐竿,将布帘与竿子做成个火把。
随着火光亮起,满天星看到数以百计的群蛇正匍匐地面,如潮水般涌动不已,场景渗得头皮阵阵麻。
而另一边,慕容白意识到来者并非凡人,应与小偷卢三无关,便迅将卢三脚下的银环蛇划去几刀,盘蛇应声解体后,他又将卢三塞进衣箱里。
安排妥后,才走到窗户边上,向外探望。
只见街对面,邻居屋顶之上,站着一位粉衣女子,女子容貌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