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先不说,你为什么要欺负一个女子?”聂晨询问道。
小二陪笑:“客官有所不知。这个女子,是三月之前入住小店的。当时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壮年男子。
他付了一月房租,就把这女子留在了这里。男子有事情需要处理,就先一步离开了这里。
临走之前,他说的明白,一月之后就搬离这里。
可是他这一走,就是数月没有音信。这个女子,欠我们两个月房租不说,还白吃白喝了我们两个月。
我们这小店,也是小本买卖,哪里承受的住如此消耗。所以我来与她商量,想让这个女子离开这里。
之前两月租金,还有她吃喝的花销,就当我们施舍给她,不再问她索要。
可是这个女子,非但不领情,反而一定要留在这里。这样下去,我们怎么受得了,我这才在这里喝骂了几句,想要把她赶走。”
“原来是这样。”聂晨点头,看向女子,“你叫什么名字,为何独自留在这里?”
女子抬头,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哽咽回答道:“我叫翠姑,家住离此百里的胡家湾。因为家中出现了瘟疫,这才来到这县城投奔亲戚。
可到了这里才发现,他们已经外出,短时间不会归来。我们无奈,只好暂时住在这客栈之内,等待他们的归来。
可我们身上,带的盘缠不多,我丈夫就想外出寻一个活计。不求能够挣多少钱,至少可以维持我们在这里的开销。
刚开始几天,他是给一个大户人家做工的。虽然挣得不多,但也勉强能够养活我们。
可仅仅过了两天,他就告诉我认识了一个朋友,说是要一起做一笔买卖。具体什么,他却不肯明说,这是说事成之后,足够我们在这里安家了。
我们说好,我在这里等上一月,等他挣到了钱,就立刻回来接我。
那知道他一走,就始终没有回来。我身上没有盘缠,根本无法离开。而那家亲戚,也一直没有消息。
我没有办法,只能赖在这客栈之内。若是离开这里,我恐怕很快就会饿死了。”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啊!人家客栈,也是要挣钱的,总不能白养你一个闲人。”聂晨开口。
“我知道,我也想过给客栈做工,抵消一点他们的欠债,可是老板一直不肯答应。”
“不答应,为什么?”聂晨有些好奇,看向一侧的小二。
按照常理,店老板明知收不到钱,还不如让她做工顶债。那样的话,自己的损失总要小上一些。
小二郁闷摇头:“还不是我的那个老爹,可怜这个女子。说她有身孕在身,身体也算不上太好,不肯让她给店里做工。”
“老爹?这么说,客栈就是你家的了?”
小二点头:“我们这客栈太小,哪里请得起伙计。”
“既然你爹可怜这个女子,那为何今天又要赶人?”聂晨追问了一句。
小二挠挠头:“这个……”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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