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吸了口气,低声说道:“不是瞎跑,有摄影比赛。”说完,大大咧咧的坐到自己父亲的看诊座位上,拿起杯子来喝了口水,不再多说。
“怎么啦?”夏父一看这样,就知道夏棋心里有事,忙问道:“跟景荣吵架了?”
夏棋闷闷的没有说话。夏父一笑,安慰道:“两个人在一起,哪有不吵架的,吵架过去了就好了,还能一直怄气吗?再说,景荣他脾气好,我看啊,就算是你犯的错,他也会主动道歉,所以啊,他再道歉,你就顺势原谅他啊,别刷小孩子脾气。”
夏棋垂了垂眼睑,“爸,跟你说件事儿。”
夏父心里莫名咯噔一下,“什么事?”
“爸,其实这么多年来,我真觉得特对不起您,我那么任性,害您生了好多气。”夏棋断断续续的开口,嗓子越来越堵,眼前也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而我却什么都没有给您,爸,对不起……”
“这是怎么了?”夏父慌张的要去拿纸巾给夏棋擦泪,夏棋却站起身,一下子将夏父抱着怀里,哇哇的哭了起来,“爸,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没事。”夏父动容的拍着夏棋的后背,“傻姑娘哟,能看着你健健康康的长大,爸爸已经很满足了,如果再看着你跟景荣结婚,那就此生无憾了,你哪有对不起爸爸!”
“哇……”
夏棋却哭的更凶了,上气不接下气,“爸,我不能跟贺景荣结婚了。”
上午九点半,贺景荣在邺城通往滨海的高速公路上,开着车,将车速提到最高,他仿佛在跟夏棋上演一场逃亡与追逐的游戏,而这游戏的胜负,则决定着两个人的未来。
“去查夏棋的行踪,一有消息,立刻跟我说。”贺景荣冷着脸吩咐完,不等人回话,就直接将蓝牙耳机一扔。刚刚在种植园跑了两圈都没有发现夏棋的身影,正当他决定返回滨海时,夏琴却跑来找他,并且给了他夏棋所录的一段录音。
“贺景荣,不要来找我,我不跟你结婚了。这次,我很认真,不要来找我。”
就这么一句残忍决绝的话,还是要通过夏琴的手来告知自己。夏棋,你还真是让人恼火啊!贺景荣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凸起,结不结婚,是他贺景荣说了算的!
贺景荣还是开着车最先返回自己的别墅,明知道夏棋要逃开他,不可能回去自投罗网,他还是抱了一丝希望,可是结果让他更加失望。别墅里,还是他那天早上离开的样子,空无一人,大厅里卧室里,花瓶里的花儿都已经枯萎……
去哪里找夏棋呢?贺景荣又马不停蹄的赶去夏棋家,敲了半天门,听到动静的邻居出来告诉他,夏父跟夏棋都不在,贺景荣这才离开。
那就去医院。
贺景荣赶到夏父的医院时,夏父明显吓了一跳,“景荣,你怎么来了?”
“伯父,能不能告诉我……夏棋她去哪里了?”贺景荣直截了当的开口问。
“我,我不知道。”夏父摇摇头。
“伯父,求您告诉我。”贺景荣带了一身的风尘仆仆,面容憔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要离开……我跟她堂姐真的什么都没有,求她别误解我,我可以解释、我可以道歉,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希望她别离开我……伯父,告诉我她在哪里,行吗?”
夏父有些浑浊的眼神看着贺景荣,看着他高大的身躯在自己身前深深的鞠了一躬,心里像被人狠狠地捶了一拳,嘴唇颤抖着,夏父轻轻开口,“景荣啊,棋棋她真的没有过来……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她只给了我一段录音。”
又是录音!夏棋真的逃开了吗?
“爸,不要来找我,我要去外地一趟,千万不要来找我。爸,我不跟贺景荣结婚了,我去散散心,至于什么时候回来,会再给您消息的。”
贺景荣走出医院,觉得明媚的阳光,却像寒冰一样刺骨。夏棋,你究竟在哪里?
这次,夏棋是真的,玩儿真的了!到现在为止,夏棋所有的消息,他都没有查到。
另一边,贺景荣离开后,夏父却突然趴到桌子上,眼中的热泪滚滚而落。自从妻子死后,他就没这么伤心过,谁知道,为了棋棋……棋棋竟然也得了那样的病!老天爷,他要怎么办才好!难道让他失去妻子还不够,还要让他失去唯一的女儿吗?!
砰——
狠狠一拳捶在桌子上,夏父抬起手来抹了把泪,不行,这次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夏棋的命给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