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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范遇有些奇怪的看着杨渥,心道当初杨渥不是说的言之凿凿吗?怎么又变成了是让他派人去确认的。不过他自然不敢去揭发,反而在一旁帮杨渥圆谎。
听了事情的经过,杨行密点头道:“此事的确重大,必须小心行事。高先生亲自去处理此事倒也很合适,只是高先生若是辞去了职务,那么这掌书记的职务由谁来担任呢?”
杨渥心念一动,连忙建议道:“孩儿知道一个人,或许能担任此职务。”
“哦,不知你有什么人选?”杨行密有些感兴趣的问道。
“以前田覠的幕僚殷文圭殷先生,以他的才能品行,足以担任此职务。”
“殷文圭啊?”杨行密点点头,他也久闻殷文圭的名声,知道此人的才能担任掌书记的职务是足够了,只是他听说这人当初放弃朱全忠封的高官不当却回淮南隐居。
而田覠之所以能得到他的效忠也是走的他母亲的路线,先以子侄之礼侍奉殷文圭的母亲,殷文圭感念他的恩德而为他效力。这样一个人自己能让他来为自己效力吗?杨行密有些怀疑。
杨渥看出了他的想法,笑着说道:“父亲放心就是,殷文圭之所以不愿为朱全忠效力,无非是因为朱全忠为人残暴,阴险狡诈,如此奸人,怎么能与父亲相比呢?孩儿觉得,只要父亲出面,他一定会答应出任掌书记职务的。”
杨行密看了他一眼,见他满脸自信,当即醒悟过来,同样笑道:“看来为父让你拉拢田覠麾下的那些文士,你的收获是不小啊,连殷文圭这种声名在外的名士都被你收服了!也罢,为父便任命他为淮南掌书记便是。”
杨渥趁机又道:“父亲,既然殷文圭被任命为掌书记了,那么孩儿还有几个人选要向父亲推荐。”
说着,杨渥又将骆知祥、沈文昌、杨夔等人一一推荐,杨行密听了之后笑道:“其他人也就罢了,为父也听说过他们,品行才能都不错,便是为他们加官也没什么。不过,那沈文昌当初在田覠造反时,曾经作檄文骂过我,将为父骂得狗血淋漓,仿佛真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为父凭什么要给他加官?”
杨渥笑道:“父亲何必戏言?当年陈琳为袁绍作檄文痛骂曹操,但后来曹操却爱其才而不咎。如今沈文昌的才能也不差,以父亲的性子,怎么可能怪罪他?”
杨行密大笑道:“不错,渥儿知我!曹操何等雄才,何等胸怀?世人无知,竟然把朱全忠与曹操相提并论,简直是笑话!他朱全忠可差远了!”
感叹了一句,杨行密又道:“也罢,既然这些人都有才能,那为父便给他们一一加官便是。”
随即,杨行密下令封骆知祥为淮南支计官,负责打理淮南财政;殷文圭为掌书记,接替高勗的职务;沈文昌为节度牙推,协助周隐;杨夔为馆驿巡官,同样作为周隐的属官。其余文士也各有加官。
带着这份人事安排,杨渥满脸喜色的告辞离开,而高勗则留下来等待殷文圭前来与他交接公务在殷文圭熟悉公务之前,他自然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