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
而紫凝、王云和鹤庆则一直躲在暗处,只静静的盯着中军大帐,非常默契的没人说一句话。
紫凝原本就受了伤,到了戍时已经昏昏欲睡,可就在此时,王云轻轻推了她一下,猛地惊醒,看见的是独孤长信只身一人,从营帐中走出来,步子从容,几乎看不出与平时有什么不同。
紫凝看着独孤长信走出军营,在岔路口,走向通往陶城的那条路。她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冷嘲热讽,而是莫名的就想要出声拦住他。
但身后的王云却及时将她拦住,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出声,旁边的鹤庆也只是静静的看着不说话。
直到独孤长信洁白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王云才松开手。紫凝得以挣脱,转身就怒道:“为什么要拦着我?难道你真的看着你的主子去向别人磕头求情?”
王云脸色也是极为低沉,看了鹤庆一眼,便转身走了,回到自己该守的岗位上。这里便只剩下鹤庆和紫凝。
鹤庆见紫凝似乎是极为气愤,想了一下,淡淡说道:“夫人是个聪明人,该知道,有些事自己知道就算了,说出来却是大不敬。殿下做出这样的决定,想必是已经深思熟虑过了。而且王统领他,见着自己的主子受辱,心里必定难受,你就不要雪上加霜了。”
紫凝听了鹤庆的话,心中略有所思,点点头说:“谢鹤将军指点。”
看着紫凝脸色沉重,鹤庆勉强笑一下,语重心长的说道:“夫人只不过是一时情急才乱了分寸,不然何须我的指点呢?”
鹤庆说完又指指天上的月亮说:“夜深了,我们该回营帐睡觉才是。”
紫凝略微僵硬的点了一下头,顿了一下又说:“鹤将军先回去吧,我心里乱的很,想在这吹会风。”
“好,夫人早些回去才好,不然待会殿下回来撞见,就不好了。”
“嗯。”
紫凝虽然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但等鹤庆一走,便抬腿往独孤长信刚刚离开的方向追去。
而独孤长信出了军营,便运了轻功,此时已经到了宛城底下。
慕容珏宸今晚在城头上摆了桌子,正与丁念对饮,饮至酣时,慕容珏宸问丁念:“今夜我们不是皇帝跟皇后,更不是君臣。只是夫妻。我有一句话问你,能如实回答吗?”
丁念见慕容珏宸今天言行古怪,听他这么说,心中虽然高兴,但还是迟疑了一下才小心说:“既然是夫妻,夫君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慕容珏宸盯着她标志的脸,认真问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皇帝,你还会跟随我吗?”
丁念听慕容珏宸这么问,手一松,酒杯就哐当一声掉到地上,看着酒杯滚远,她却长舒一口气,弯起唇角,轻声说道:“你既然这么问我,看来是心中已经做好决定了。其实根本不用独孤长信来求你,你也会放她一条生路,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