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张正阳盯着自己手中的药草看,说道;“小兄弟,我们拿你几株铁包金,也是能抵得两三钱,就算是个添头了。”张正阳一阵难受,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穿过府兵们直冲到后院。
待到他跑到后院,映入眼帘的是被挖得乱七八糟的药田,这些府兵像是要掘地三尺一般,张正阳心痛得一阵头晕目眩,他捡起几株刚被翻倒的药草,这几株枝叶间环绕着只有他能看见的丹红色霞光,“是你们逼我的”,张正阳紧紧握住这几株药草。
这时候门口一阵吵杂,人群纷纷让开。“这是怎么了?”人群中挤出来一脸慌张的姚太太,身后的正阳娘紧紧地搀扶着她。姚太太目光落到呆坐在椅子上的邱宏和他身边的邱蕴宝,“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姚太太语无伦次的问着,“娘,”邱蕴宝扑到了姚太太的怀里,“他们说爹爹医死了人,要咱们拿十两银子,咱们拿不出,他们就抢东西!”
“小少爷,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王头也是上有老下有小,这正当壮年让你爹给医死了,你们这钱赔不出,理应变卖物件抵,怎么能说我们是抢呢?”为首的府兵说道。
姚太太的神色逐渐地冷静下来:“是不是我夫君医死的人,可上报里正,请来医正鉴定,自有公断,你们擅闯民宅,强取财物,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就要去报官!”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民妇!你要报官尽管去报罢,兄弟们,抬好王副尉,我们走!”为首的府兵看到姚太太态度坚决,不想过多纠缠,带领着手下就要离开医馆。这时张正阳从后院赶了过来,手中依然握着那几株刚拔出土的药草。
“我现在就去找里正!蕴宝,快去去找赵关丞,请他带府上兵勇帮忙!”姚太太对着邱蕴宝说道,“嗯”,邱蕴宝答应一声,两人起身就往门外冲。
“放肆!”为首的府兵气势一变,左臂一抬,挡在姚太太肩上,姚太太只觉得撞到了一根铁柱,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娘,你没事吧,”邱蕴宝连忙上去搀扶,“娘没事,你快去!”邱太太叮嘱道。说时迟那时快,邱蕴宝突然从府兵腿边溜去,打算强行通过,谁知刚窜到为首府兵身侧时,只听冷哼一声,邱蕴宝就被绊倒失去了平衡,由于惯性飞向门槛。
“少爷!”张正阳大喊道,一个箭步冲向邱蕴宝,可是一切都是闪电刹那间发生,只听沉闷的一声,邱蕴宝一头磕在了门槛上,顿时不省人事了,头上逐渐出现了一片红色。张正阳觉得心如刀割,连忙赶了过去。
“蕴宝!”姚太太惊呼一声,扑向跌倒在地上的邱蕴宝,正阳娘也赶紧过去,帮助姚太太抱住邱蕴宝,呆坐在那里的邱宏仿佛是被这一声呼唤惊醒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蕴宝哇!”邱宏也大叫一声,从椅子上跌落下来,爬到躺在太太怀里,满头是血的蕴宝旁边。
为首的府兵没有预料到这一抬腿是这个后果,慌了半刻就镇定下来,说道:“这孩子自己摔倒,你们开的是医馆,好生看管他罢,兄弟们,咱们走!”说完转身就带着手下,抬着不知死活的王副尉,出了医馆。
“你们,站住!”一个阴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府兵们都心头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