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别说监狱里的犯人对他十分忌讳,就是对于狱警来说,看管这样的亡命之徒也是相当劳心费力的事情。
而这人看苏灵的目光灼灼,上下打量个不停,一看就是起了歹心的那种,不安好心的端详。
“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老李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把将苏灵推进牢房,随后锁门离开。
头一次身处这样的环境,苏灵还是挺慌乱的,毕竟没有经验(懵逼脸),而且这昏暗的小牢房也够让人心情压抑的。她原地默默站了一会儿,见那三个正在打牌的犯人瞄了自己几眼之后,又将注意力转回到了牌上,而另外两个人没有收到老大的指示,也都处于按兵不动的状态。她索性不想,快步朝里面走去,把鞋子脱下爬上了自己的床铺。
这被褥由于常年不见阳关,且有不洗,到处都潮湿寒冷,还散发出一股霉味儿。但苏灵已经昏迷两天两夜,长途跋涉从灵者村到监狱,对身体和精神都视一种考验,她疲惫的什么都不想干,连呼吸都觉得是浪费体力。
在李龙强那连输牌的骂声中,她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梦里见到的全是最近这几天时醒时睡得片段回忆,她被这些琐碎痛苦的片段搅得头痛欲裂,几次挣扎着想要醒来,但眼皮却沉得像是灌了,怎么都睁不开。
最后是一阵强烈的摇晃将她从梦魇中惊醒。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一扭头就看到一张狰狞的肥脸正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
“新来的妹妹,不跟你强哥打声招呼就自己闷头睡了?看来我们得好好教教你二零四号房里的规矩了!”
苏灵又不是小孩,这话中的弦外之意再清楚不过了。她懒洋洋地斜了李龙强一眼,没有说话。她已经累得要死,心情差到了极点,没有多余的精力陪这个野蛮人耍猴戏。但她也知道,这群人的娱乐项目才刚刚开始,不玩出点新花样来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时,李龙强身后的一个家伙开口道:“强哥,咱们先把这家伙拉下来暴打一顿,然后等她没有力气挣扎了,再让兄弟们都爽爽,如何啊?”
说这话的名叫程一鸣,个子瘦高,一脸精明相,灰溜溜的眼珠子,上下转的飞快,是一肚子的坏水,像一只营养不良的黄鼠狼。
这小子是从水之国的监狱里越狱出来的,逃跑过程中刺死了一名衙门的衙役。而上一次犯罪的时候他还是个双手不沾鲜血的欺诈犯,但也就是因为那一念之差,他双手沾血,彻底堕落成了一个亡命之徒。
而程一鸣所说的那些招数,其实是用类似于刑讯逼供的手短,让新来的犯人坦白自己之前都犯过哪些事儿。这种事情在任何一座监狱都很平常,不一样的是他们的“审问”方式而已。
而李龙强这个人制定的审问方式就比较“公道”了,无非就是:让新人双手抱头,蹲在墙角,不准动,动一下就往死里打;再者是往新人身上吐口水,骂脏话,若敢反抗就会遭到皮肉之苦;再来就是不让新人上厕所,直到憋到尿裤子为止。
叠被子、打扫脏兮兮臭烘烘的卫生间、捶背捏腿、把食物分出来之类的就更是家常便饭了。但是,这些都只针对于男性,苏灵是个女同志啊,“女性”用来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