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没有太后。”刘清却沉稳有力,近乎霸气道,“前朝只需听朕的话,后朝只需听皇后的话,什么于宫不合?!”
“盛旺,主子做的事都是对的。”在刘清话落后,醉镜懒懒地接了一句,眼有深意的望了下盛旺。
盛旺豁然开朗,低头点是,赶紧退了下去:刚刚差点犯了皇上的忌讳!
死寂的御书房里,醉镜道:“这宫里又死了一个……”望着君王,趣味儿调侃,“你这皇后厉害啊,直接跳过你,弄死了你的后妃啊!”
刘清淡淡一笑,“她啊……”话不再说,却连那声叹息都布满了宠溺,甚至夭夜注意到皇帝的表情,居然有那么点骄傲。
他为谁骄傲?!
当然是那个皇后。
夭夜盯着那个无视她目光的君王看了很久,随后挫败的低头自嘲,若是她,定做不出这样的事,所以她是她,所以她没艾婉有本事,赢不了他的心。
“单看这件事,你那皇后,的确是与其他女子不一样的。”
闻言,夭夜嗯了一声,破天荒地接了茬:“如此想来,连我都佩服艾婉那样的女子。她是不一样的。”她望着刘清,喃喃出最后一句。
“别太瞧得起她。”刘清却勾唇道,“她就是个小女孩儿,现在指不定躲被窝里哭呢。”
“哭?”醉镜与夭夜对视一眼,都感到莫名其妙,“她弄死了人,她还哭?!”
“呵。”刘清道,“你们不是也说,她与旁人不一样。”
“这……”醉镜抽搐着嘴角,无奈道,“你捡到宝了。”
刘清低声一笑,想她了。
“我跟你说天象有异的那件事,你要放在心上啊,要不要跟你的皇后说说?!”醉镜想起来道。
刘清眼眸深邃,“这辈子,朕只信人定胜天。”
“皇上……那你也该让皇后知道啊!”醉镜皱眉,“这不是小事。如果真的……也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这就没有必要了。”刘清慵懒的抬了抬眼皮,“朕能够将她保护好,无需她多烦扰。”
“刘清!”醉镜已经被他这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气了多少年了,本以为麻痹了,没想再次面对,还是!还是!怒!急!!!
“师傅也说你从来都不信什么天象什么命,我也知道,夭夜也知道,你就算是信,你也不会认。可如今如果不是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我与她也不会重新出现在你面前。你若不存,我们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刘清闭了闭眸。
夭夜开口,对刘清沙哑道:“……师兄,没有什么事是绝对永存的,既然天有异象,我们该……”
“做什么?”刘清打断,“杀了长安内任何有造反嫌疑的人?这世上谁不想做皇帝,杀的干净么?!若天真有你们所说的异象,那么也是它该有。那个人,他该出现。若已严重到天意的地步,不是朕动手,就能杀了他。你们懂吗?!”
“不管能不能扭转乾坤,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与夭夜回来,就是陪着你一起的!我们现在统一的意见是:你最好将此事告诉艾婉……”
所以,她以最坏的方法,从最坏的人嘴里,逼出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