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服,折叠好了放在衣柜里。转身看着妻子怀里跟闺女小时候如出一辙的外孙女,目光中的慈爱简直浓到化不开。
“反正就是觉得我家爸妈最最好了。这要是搁在别家,别说亲自动手给烧炕了,不快马加鞭地给赶出去都是好样儿的!”都说闺女在娘家生产、坐月子是极为妨娘家运道的事儿。虽没有半点的科学依据,却一直被附近十里八村如奉圭臬地执行着。别说现在这刚刚提出改革,还远远未开放的年岁了。就是再过个十年八年的,在娘家坐月子啥的,也是极为忌讳的事情。
可从前世到今生,自家爸妈都丝毫不在意这点,只想着让她这个不省心的闺女怎么能过得更好、更恣意些。前世为更好照顾她月子,不惜跟秦家人干架也惦记着把她接回家养月子。百般争取无果的时候,老妈愣是自带钱粮在秦家分给她和秦昭那间小屋里住了一个多月。受了吴翠儿、于红梅之流好些的冷嘲热讽咬牙坚持不回家,就为了照顾她这个伤了身子又因丧子无限伤心的可怜闺女。
今生又是半点儿没觉得她这未婚产子有啥不妥,会不会妨碍到娘家运势啥的,只欢欢喜喜地张罗着一切对她和孩子们有益的东西。凡此种种,无不叫玉娇心里万分感动。幸又不幸的两辈子,惟一的让她始终对上苍充满感激的就是能托生成爸妈的女儿了。
闺女这有感而发的一句话却吓得玉克勤心下一凛:难道是老妈私底下念叨的那两句让闺女给听着了?不成,回头还得跟老太太谈谈。都社会主义新中国了,快把那些个七百年谷子八百年糠的老令儿给收收吧!半点的科学依据没有,倒是平白地叫人听着抻心!
无辜背锅的玉老太太摊手:这一把,我老人家真的是冤枉的。
玉娇大过年的动产,生了对儿一个属马、一个属羊的龙凤胎姐弟的消息早就风一般刮过了山溪村儿的大街小巷了。而且仅次于秦爱国、李美勾结惯犯入室抢劫、绑架更意欲杀人灭口被双双判处死刑的特大新闻,位居第二。是以秦昭刚一开着车进了院儿,听着信的乡亲们就有过来看孩子们的。就是以前跟玉家没啥串换的,都有拿着鸡蛋、尺头啥的过来,以下奶为名来看稀奇的。
没办法,双胞胎罕见、龙凤胎就更加的稀奇。再加上来医院看过两回的温娴回来就一顿神夸,把夕夕和年年俩小家伙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把乡亲们原就不小的好奇心给扩张到无数大,成群结队地过来看孩子们。
这过门就是客,更何况大家伙都是带着对孩子们的善意而来的呢?
听着人们把白白净净的忒好看,爹聪明妈俊秀一看将来就是俩有大出息的好孩子等等朴实却无比动听的夸赞加诸在自家外孙女、外孙子身上,深有同感的玉克勤玉老师是各种的心花怒放啊。当下就大手一挥,朗声宣布:“今儿这回来的也是忒匆忙,家里啥也没准备。
等过几天清静清静的,我请咱们全村的人吃流水席贺咱们玉家添丁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