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定要“耐下心性,慢慢来,循序渐进”的主意后,炎子明就决定,暂且将他表白心迹一事先放一旁。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工才能出细活嘛!
且不说他与冷晴签订了长达三年的卖身契,冷晴如此重信之人不会无故毁约。
单论冷晴如今身处这赤冰国皇宫内,只要他炎子明不点头,又有王泉与牧文二人在旁看着,冷晴是绝对无法从他身边逃离的!只要冷晴一日在他身边,他就多一分机会!
是以,炎子明深觉时光漫漫,他委实不必急于这一时。表白心迹这事暂且先缓一缓,如此,也可让冷晴更加了解他的为人品性,清楚他对她的心意并非“一时新鲜”。
因为这些想法,自那日炎子明表白心迹不成,反被某人无情拒绝之后,想通了上述种种的炎子明在察觉到冷晴有意躲避他后,炎子明才会那般地配合冷晴,尽量避免与冷晴碰面,好让冷晴有个喘息反应的时间。
并且,为了避免惊吓到冷晴以至让冷晴对他生出更多的抵抗情绪,炎子明决定——将他平日里恣意不羁的言行举止收敛些!虽有俗语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为了冷晴,为了这世间第一个能勾起他心底情愫的女子,他一定能做到!
如今,相较于炎子明与冷晴初识之时炎子明的放荡不羁、恣意妄为,炎子明在言行举止方面,的确收敛了不少。
也许一直刻意逃避炎子明心意的冷晴并不曾发觉炎子明的这一细微改变,但是跟随炎子明二十余载,深知炎子明心性如何,且心细如发的王泉,却敏锐地发现了!
不过对于王泉而言,炎子明终究是主子,主子愿意对谁好,愿意为谁而改变,那都是主子的决定。王泉自己也觉得。只要他家爷不忘本心与初衷,作为下属的他,自然没资格对身为主子的爷的言行指手画脚!
于是,王泉暂且默认了炎子明的改变……
如今的炎子明。言行举止皆堪称小心翼翼,唯恐一个不注意而让冷晴对他生出更多的抵抗情绪。然而经过刚才一事,炎子明却觉得,即便他已经小心翼翼到如此地步了,似乎冷晴……还是不太满意??
对于冷晴这突如其来的沉默。炎子明想了又想,可炎子明始终都想不通其中缘由!
他刚才似乎……并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啊?
因为冷晴的突然沉默,炎子明的内心可谓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那么冷晴呢?此刻的冷晴……又是何种心情呢?
但见那厢,炎子明问完话后,冷晴依旧低头沉默着。只是,冷晴握着玄铁匕首的右手的大拇指,却悄然无息地抚上了匕首格上,铸在繁复花纹间的那个篆书的“晴”字。
眼角余光瞥见冷晴用指尖仔细摩挲着铸在匕首格上的花纹,虽不知道冷晴如此动作为何,但炎子明在恍惚间却觉得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炎子明也不催促冷晴,只管耐心地等着,等着冷晴整理好她自己的思绪后,给他那个——答案。
尽管炎子明从始至终都未曾仔细打量过那把玄铁匕首的做工,但炎子明猜测,他交代牧文的,在玄铁匕首上铸上的那个“晴”字,只怕就在那匕首的格上罢!
那厢,冷晴静静地用指尖仔细摩挲着匕首格上铸着的那个篆书的“晴”字,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凹凸不平的冰凉触感。冷晴抿唇,一双灿若星辰的黑眸中,充斥满了纷杂的情绪……
良久后,但见冷晴终于以摩挲着匕首格上铸着的篆书的“晴”字的动作。改为紧紧握住那把玄铁匕首。随即,就见冷晴抬头,与满目不安的炎子明四目相对之时,冷晴朝炎子明露出嫣然一笑,由衷地道了一句:“这把玄铁匕首,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
时至今日。冷晴认真想了想,从她与炎子明初识到现在,虽只有月余光景,但炎子明对她,真的很不错。无论是衣食住行,还是炎子明自身对她的态度,几乎都好得无可挑剔。
而且,尽管冷晴名义上是炎子明的贴身丫鬟,可冷晴心中清楚,炎子明并没有将她当做丫鬟看待。即便炎子明偶尔对她的指使,也不过是炎子明故意的戏谑罢了。
当然,在知道“白令”的存在及其意义后,冷晴并不否认炎子明对她的好态度有一部分是因为“白令”的缘故。但或许……更多的,是因为炎子明心中对她有意……
虽然如今的冷晴因她曾经在现代社会的那些遭遇,而无法回应炎子明对她的情意,冷晴更无法预料日后炎子明与她之间会如何变故,但从她与炎子明初识至今,炎子明为她所做的一切,冷晴皆牢记于心了!
《论语.宪问》中有记:“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她与炎子明,来日方长,她总会有“以德报德”的时候的!
不过冷晴觉得,等到时日久了,等到炎子明对她的那些朦胧情意渐渐淡了,她与炎子明,或许能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因为他与她之间的默契,真的完美到无以形容!
思及此,冷晴垂眸看了一眼她手中紧紧握着的那把玄铁匕首,转瞬,冷晴抬眸,继续朝炎子明嫣然笑道:“这把玄铁匕首无论哪一方面我都很喜欢,谢谢你炎子明!谢谢你送我这把玄铁匕首!”
与冷晴相对而立的炎子明,静静看着笑靥如花的冷晴,他心中的想法只有一个——她说她喜欢他送她的这把玄铁匕首!她说她喜欢啊!!
与此同时,炎子明忽然明白了一件事:这世上,有的人再如何笑,看在他人眼中也不过平平淡淡。可有的人,要么不笑,一旦笑起来,就是勾魂夺魄……
也是在这一刻,炎子明越发坚定了他内心的想法:冷晴啊……如此出众的一名女子,教他如何放弃?
但见左侧殿内殿的金丝楠木床边,三千青丝尽数披散。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里衣,赤着双足的男子微微垂眸看着他身前的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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