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剪刀刺进了我的心口……”
冷晴说:“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死掉,但我的确活了下来。而且,当我重新睁开眼的时候,我第一眼看见的人不是我们那个世界苍白的充满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和医生护士,而是朱梓陌,是这个古香古色的世界,是你们的世界……”
冷晴说:“我曾经天真地以为我来到了你们的世界,以前的恩怨情仇就统统离我远去了。可就在我决定放下过去的一切,在你们这个世界开始新的生活的时候,他突然就出现了,活生生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真实得让我想要怀疑是自己的错觉都不行。”
从始至终,无论说到哪一段哪一句话,冷晴都是面带微笑地注视着炎子明的,那双倒映着清冷月色以及炎子明那张祸国殃民的俊脸的皓眸中连一丝涟漪都看不到。
最初的时候,对于冷晴而言,这段记忆每一次的回忆都是在无情地撕裂她心底那道结痂的伤口,让冷晴痛不欲生。可现在,大概是因为结痂的伤口被撕裂的次数太多太多,冷晴已经能够从最开始的痛不欲生到如今面色淡然地忍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了吧!
而炎子明一直保持安静地听完了冷晴这些话,过了好久好久炎子明才动动了薄唇,有些不确定地试探地问冷晴:“你是说……你那个世界的陈浩贤他来到我们这个世界后成为了大章国的太子?可是……”
可是大章国太子陈浩贤不是像冷晴这样突然凭空冒出来,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到过去,完全就是一片空白的人啊!
在天成大陆上,大章国太子陈浩贤已经出现二十多年了,他在这个天成大陆上诞生、成长,他的每一样过去甚至都可以清楚地查出来!他和冷晴是截然不同的!
这些话,炎子明并没有说出口,但炎子明相信冷晴是听得懂他那句没有说完的“可是”的,这是他和冷晴之间的默契。
这方,冷晴没有正面回答炎子明的问题,而是转了话题地说道:“你之前不是让我解释我今天去燕国行宫找燕博都做了些什么吗?现在我回答你。我去找燕博,用一套剑法,换燕博帮我做一件事,一件解开我心头疑惑的事。”
另一方,与面带微笑的冷晴对视着,炎子明轻启薄唇,声音淡淡地说道:“看样子,你心头的疑惑已经解开了。”在今晚的那场宴会上。
然后,炎子明恍然:那个藏在燕博座位后的那扇屏风后的人,果然是她吗?
为了解开她心头的疑惑,她用这种一般人不敢想更猜不到的手段,去达成了她的目的。他是该夸她聪明还是该斥责她不怕死?
冷晴不知道炎子明心中的想法,冷晴只是一脸平静地低声接下了炎子明的话:“是的,我要验证的事情已经验证清楚了。我可以肯定,你们这个世界的大章国太子陈浩贤就是我们那个世界的陈浩贤,他们俩是同一个人。”
话至此,冷晴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低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变成你们这个世界的大章国太子,但是我今天让燕博帮我在宴会上试探过了,我可以百分百确定他的确就是我们那个世界的陈浩贤。因为只有来自我们那个世界的陈浩贤才会对‘濛雨’这两个字有那么大的反应。而我的那个发小,我养父母唯一的女儿,就叫做……蒙语。”
“所以你今天跟我说出这些,是想要我帮你做什么?”冷晴的话才说完,炎子明就如此面色平静、声音平静地问出了这番话。
炎子明是知道的,冷晴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告诉他这些事情,冷晴曾经没有告诉他,现在就更不会告诉他。
虽然有些不想承认,可是炎子明却必须直面事实——既然冷晴现在能主动告诉他她的真实来历,就必是对他有所求!
也罢……既然冷晴能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想到他,能想到要找他帮忙,就证明冷晴是相信他的,所以他其实是应该觉得高兴而不是难受的不是吗?有什么能比自己喜欢的人愿意找自己帮忙更加让人欢愉的事情吗?
对于冷晴,他本就不应该奢求太多的,能在需要的时候想起他,他就应该满足了。至少她没有在需要帮助的时候去找别人不是吗?
当炎子明在心中如此自我安慰的时候,冷晴则在一脸认真地低声说着:“炎子明,你还记得当初你送给我那把玄铁匕首的时候曾说过的话吗?”
话音顿了顿,是冷晴用一双皓眸一眨不眨地无比认真地看着炎子明。
粉唇微微开合,只听见冷晴一字一句地低声说道:“你说‘馨儿,这把玄铁匕首你务必贴身收好,若以后我不在你身边,谁若胆敢欺负你,你就用我送你的这把玄铁匕首刺对方,让对方知道知道,你也不是好欺负的!若是因此而惹出了什么麻烦,馨儿无须担心,天塌了自有我撑着’。”
“是,这些话是我说的。”冷晴的话音才落,炎子明就毫不回避地坦言应下。
这方,冷晴闻言,朝炎子明勾唇笑了笑,带着感激的意味。
笑过后,冷晴收敛起所有笑意,下一瞬,平静的话音从冷晴那两瓣粉唇中吐出:“炎子明,你对我的好,对我的情,我都记着,但我真的无以为报,因为我有仇,家破人亡的血海深仇!这份仇恨,让我无法平心静气地坦然接受你的任何情意。
而今天,我的仇人就在秦山上,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想报仇,但以我自身的能力,我根本无法接近他。这种事情我也没办法去求别人帮我,虽然我知道这对你而言也很危险,虽然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我只能求你,帮我!”
在听完冷晴这番带着浓浓乞求语气的话后,炎子明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无声地沉默着,连带着周遭的气氛都一起沉默凝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