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放过牧文!
如此思索了一番后,冷晴最终只能将喊停殿中另一场战斗的任务,交给燕博去办了。因此,才有了冷晴刚刚与燕博所说的那句话。
而冷晴之所以面无表情,是因为冷晴先是与燕博打斗了一阵消耗了许多体力,后又看见牧文受了伤,冷晴现在实在是没那个心情再去与燕博嬉笑了。
只是,冷晴原以为她说出那句话后,燕博能率先喊停他那边的人马,然而,燕博回以冷晴的,却只是一句冷冰冰的嗤笑:“本殿下为什么要喊停?”
这方,一听燕博这句语气反问的嗤笑,冷晴面上的神色忽然变得冷漠起来,出口的语气也冷冰冰的:“博太子今日的怒气当真是来的莫名其妙,且完全不给我们煦太子说话的机会,这对我们煦太子而言,实在是有失公允。
若当真是我们煦太子有什么地方不对,博太子也理当先与我们煦太子讲个清楚明白后,再决定要不要动手吧!博太子一进殿就朝我们煦太子拔剑相向,完全不给我们询问的机会,博太子不觉得自己此举实在太过分了些吗?”
“呵!”冷晴的话才说完,就得到了燕博的一声冷笑。
随即,就见燕博抬起他手中的三尺青峰直指站在他对面的冷晴,同时用满含讽刺的语气如是说道:“你们那样对待我的妹妹,就没觉得你们过分吗?”
被燕博用剑指着,冷晴到也不惧,反而是在听了燕博这段话后,冷晴下意识地就皱起了一双好看的柳眉,满是疑问地反问燕博:“我们怎样对待令妹了?”
问完这个问题后,冷晴还忍不住扭头看向了燕清秋现在所在的方向,想要看看燕清秋到底有哪里不好了竟然惹得燕博要收拾“炎子明”。
可是冷晴盯着站在那扇约有七八米长,从右至左地绣着山川河流一年四季的景色变换的缎面屏风旁,梳着庄重的十字髻,穿一身粉色与天蓝色相间的曲裾深衣,脚踩天蓝色鞋面上绣比翼鸟图样,双手持着一支羊脂白玉短笛的燕清秋看了好一会儿,冷晴也没觉得燕清秋有哪里不好的。
收回视线,重新看向那方用剑指着她的燕博,冷晴张了张口,又问燕博:“博太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冷晴话音才落,燕博就如此反问了冷晴一句。随即话音一转,就听得燕博语气冷冽地说道:“怎可能是误会!你们难道看不见我妹妹的脸色已经苍白成什么样了吗?竟还好意思睁着眼睛说瞎话?”
听了燕博这番话,饶是冷晴也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冷晴就反应过来了。
朝用剑指着她的燕博露出一抹苦笑,冷晴面色无奈,语气更是无奈地如是与燕博说道:“博太子,您真的误会了,令妹之所以脸色苍白,是因为怀有身孕的关……”
“什么?!!”冷晴的话还没说完,燕博就出了这一声惊呼。
面对燕博的惊呼,冷晴当时就明白了——燕博果然是误会了什么。
如此念头一出,冷晴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暗骂了一句:这个白痴!!
心中虽在骂燕博白痴,但面上,冷晴却在挂着笑地与燕博说着:“博太子,我是说,令妹皓月公主,我们赤冰国的太子妃,怀孕了。令妹之所以会脸色苍白,乃是因为孕吐所致。”吃一口吐一口,吃一顿吐一顿,睡个觉都不能安宁,脸色不白才奇怪好吧!
冷晴这番话说完后,提剑指着冷晴的燕博却沉默了。
良久后,燕博才转眼看向站在那扇约有七八米长,从右至左地绣着山川河流一年四季的景色变换的缎面屏风旁的燕清秋,神色不明地如此问了一句:“十妹你怀孕了?”
那方,站在屏风旁,手握羊脂白玉短笛的燕清秋闻言面色一红,一副十分不好意思的模样地朝燕博微微点了点头。
这方,看见燕清秋点头,燕博不淡定了,张口就语带斥责意味地朝燕清秋说道:“十妹你怀孕了怎能不与我说呢?”
一边说着话,燕博一边放下了他手中指着冷晴的剑,脚步一转就朝着燕清秋那方走去。只是,在经过冷晴身边时,燕博被横向伸出来的一只胳膊拦住了。
伸手将燕博拦住后,在燕博转眼看向她时,冷晴笑着与燕博如是说道:“博太子,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说,您现在还是先喊停您手下的人吧……”再不喊停,牧文可就扛不住了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就见燕博当即转身朝着殿中的另一处战场高声呼喝道:“住手!都住手!!”
随着燕博这两声喊出去,殿中另一处战场上的两方人马几乎在瞬间就分开了。而那六个穿暗红色夜行衣的人在退出战圈后,立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就像他们出现的时候一样。
那方,站在屏风旁的燕清秋见状,则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若不是之前站在战圈之外,想要阻止殿中的两场打斗却又无可奈何,心急如焚的燕清秋猛然想起了她的羊脂白玉短笛,并去后殿将短笛拿了出来开始吹奏,殿中的那两场打斗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而这方的冷晴见状,也不管燕博手下的那六个穿暗红色夜行衣的人消失去了哪里,更不管燕博的去向,而是脚步一抬就朝着手持那柄软趴趴的跟柳条一样的软剑的牧文走了过去。
大步流星地走到牧文身边后,还没碰到牧文,冷晴就先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虽然牧文身上的血腥味不算浓郁,但在这满是清冽松香味的殿中却十分明显。
嗅着从牧文身上散出来的血腥味,冷晴当即眉头一蹙,脚下步伐加快两步走到牧文身边。然,令冷晴意想不到的是,她才靠近牧文,就见牧文身形一晃,然后往前倾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