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秋叹口气,转过身子摇摇头,他想把顾因往另一条路上拉,我知道,可似乎,失败了。
我不走,我不走又能如何?
且过一日算一日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我顾左右而言他:“那个,对了,我听说韩桐是走火入魔才傻的。”
“唔?”闵秋颇感兴趣地转过身来。
顾因点点头:“我知道。”
“那找个内功高强的人,将他体内散乱的真气拨正,赶跑邪气,不就行了吗?”
顾因摇摇头:“湘王找江湖最著盛名的宋神医看过,宋神医除了医理,本身也是一等一的气功高手,治了大半个月,最后还是放弃。后又陆续找了各种江湖郎中,用过稀奇古怪的偏方,都不行。”
我想起那弱质纤纤的芊儿,哎,到处都有可怜人。
闵秋伸出手指头戳了一下我脑袋:“你是不是傻?”
“湘王正是因为儿子这样了,才如此依赖顾兄。你倒好,还想着给人治病,治好了,顾兄就永远只是湘国一员大将了,还如何成国储。”
顾因皱着眉,出乎意料道:“我倒是希望韩桐好起来,就是做一员大将,我也没关系,只要能与梁军决战沙场,为父为国报仇,做不做储又如何。”
我心头一跳,似乎有点把握到他的想法。
闵秋闻言,脸色转沉,有些生气:“你有《天兵志》在手,又有湘国数十万大军,就仅仅只想打跑梁军而已吗?韩桐就算好起来,也傻了那么多年了,他能守好湘国?还有蜀国,你就这样放弃了?以湘国大将,如何去复蜀国?如今这天下,你不去抢别人,别人便会来抢你的,你还想继续守着一方小国安稳过日子?”
语气很冲,也只有闵秋敢如此说他。
顾因一张脸冷得更可怕,他看着我:“蜀,无望了。”
我不知该怎么说,正犹豫间,三行匆匆进来道:“韩今是来了。”
闵秋犹自带气,独自起身站到窗畔去。
韩今是跨门进来,收起了一贯的笑,绷得脸,一进屋便道:“梁军已经在益州集结,据说月初启程,到巴东后,顺流而下,直攻巴陵。”
“什么?”屋内众人皆惊,来得这么快。
我们随韩今是来到与湘和殿遥遥相对的湘南殿中,湘王与一名龙川的大将已等着我们。
湘王满脸忧色,见到顾因,立刻起身迎过来:“唉,偏偏贤侄在这个时候受伤,不知可会有影响。”
顾因拜过礼,平静道:“谢殿下关心,小伤无妨。且梁军要到巴东,还有一段时间,我们来得及操练布防。”
龙川与众人见过礼,道:“既然大家都到了,卑职就继续说。”
湘王扶着顾因坐下,再回到龙椅上,点点头。
“刚才说到,据准确情报,梁军十万大军,已抵达益州,半个月后,便能到巴东,再从巴东顺流而下,直攻巴陵。也就是说,快则二十日,慢则一个月,梁军就会出现在湘国边境。”
“这只是一方面。”他顿一顿,继续道。
“同时,孟军五万人,集结在长江以北的襄樊城外,随时准备南下。”
“更糟糕的是,越国也有两万大军,在我们最东的鄂州城外,虎视眈眈。”
竟是三方同时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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