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畔湖边,枫树林里,一圈黄色的隔离带和中间蓝色的棚子在微微颤动着。在棚子内部,有一个黑洞洞的窟窿,这个窟窿直径五米,深逾千米,是三台钻探机轮番上阵,七天日夜不休的成果。
此时,在窟窿底部,一台钻探机依然在轰鸣,坚硬的探头摩擦着岩石,发出如雄狮低吼般厚重低沉的隆隆声,跳动的火星映亮了驾驶室里两张疲惫的面孔。
操纵一辆钻探车只要一个人就够了,但是你想想,如果让你独自一个人呆在1000米以下的地下超过一分钟,你会不会发疯?
此时驾驶室里乌烟瘴气的,空气浑浊得能把人呛死,操作台和地上到处都是烟头。
坐在副操作席上的,穿着军服的士兵把最后一根烟点上,说:“靠,带了一条烟下来,又没了。”
坐在主操作席上的人说:“靠,老子就抽了三包,你抽了十三包!自从下来你的嘴就没停过,何必这么猛呢,烟还不是有的抽。”
副操作席上的士兵长长地吐出一口青烟,那道烟与操作室内的空气融在一起,几乎看不出来:“我烟瘾大,当初在土星战场上,烟是稀罕东西,想多抽一根不容易,现在能抽了,就控制不住了。”
“你肺怎么样?最好节制点,细水长流,别没死在战场上,死在了这玩意儿上。”
副操作席上的士兵摇摇头,抹了抹被烟从浑浊的眼睛里呛出来的眼泪,说:“当年我在土星战场的时候,每个人一天只有一根烟抽,我记得有一次,有个兄弟过生日,全连给他凑了一盒烟,让他一次抽个过瘾,可是那家伙说,等执行任务完回来再抽呀,结果他在那次任务里死了,这件事情告诉我,有烟,你就要赶紧抽完,说不定以后就没机会了,我们连队总共103人,除了我之外,全死了,我这条命已经是赚了,什么时候死都行,不想再委屈自己。”
主操作席上的人摇摇头,说“那是在土星战场,你现在是在地球……”
话还没落,钻探车外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了,钻探车像钻到了什么特殊的东西上,钻不下去了。
“怎么回事?”
“钻到铁矿了吗?”
主操作席上的士兵提高了钻头的转速。
钻头与岩石的摩擦声更加尖锐,激烈的火星几乎汇成了瀑布。
突然,钻头前的岩石像蛋壳般破碎了,紧接着,一股炽烈的红**射而出,这像是熔岩,可却是半透明的,闪烁着妖艳的光芒。
红潮涌动而出,把钻探车吞噬了,在被吞没的前一秒,主操纵台上的士兵吓得魂飞魄散,狂摁求救信号,而副操作台上的士兵表情平静,只是猛抽了一口烟。
在翡都军事学院的中央有一座空旷的,占地面积巨大的广场,这个广场一般会在重要人物,比如像皇帝,内阁总理,或者一品大员来学校检阅的时候使用。在广场的北面,耸立着剑厦。
剑厦是翡都军事学院第一高楼,校领导办公的地方,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拥有扁平的结构和无数片无缝连接的玻璃,外表像一把插在地上的宝剑。
在剑厦的最高层,就是校长办公室,没错,校长办公室占据了这栋大厦的整整一层,作为地球太空军退役上将,几十年来在土星指挥了数亿将士,与万灵星人征战几十年的郑国隆配得上这样的待遇。
此时,校长郑国隆正坐在窗前下象棋,他身着一件黑色西装马甲,白发一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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