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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墨怒不可遏,突然一指远处喝道:“你,可愿随老夫学习上古铸剑之术。”
陈岳左右看了看,见他指的的确是自己,不由一愣。韩枫目光一冷,看向陈岳“嘿嘿”笑道:“少年人,惜命啊。你要是当我第一个徒弟,我可以免费教你一门‘地级’气术。”
陈岳走上前诧异道:“难道学上古铸剑之术还有生命危险?”
“哼……”韩枫咳嗽一声,正色道:“冯师兄连续三位弟子,都被他祭了剑……”
“胡说!他们根行浅薄,不堪造就,自己寻死,与老夫何干!”冯墨勃然大怒,一指陈岳喝道:“上古铸剑术夺天地造化,鬼斧神工。年轻人,相见即是有缘,今日只要你肯拜老夫为师,老夫便倾囊相授!”
“年轻人,惜命啊。”韩枫语重心长道:“他收上一个弟子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陈岳却将那句“夺天地造化”听在了心里,别人或许以为这话是在吹牛,他却知道修行道上真的有一类夺天地造化的功法,比如他修炼的“圣魔诀”……想了想,他看向老者问道:“可否将您的作品给学生一观。”
“呃……”冯墨老脸一阵紫红,韩枫哈哈大笑:“看来小伙子你是个明白人,实话告诉你,冯老头从来就没铸成过一把剑。”
陈岳倒来了兴趣,却无奈道:“老前辈,晚辈最佩服的就是有手艺的人,可您也要拿出点真货来呀。”
冯墨看向陈岳,眼中透出几分犹豫。陈岳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他肚子里有货,却显得越发失望,一抱拳就准备离开。
韩枫眉开眼笑,朗声招呼:“小伙子,拜我为师吧,我传你一门‘地级’气术。”
“多谢韩枫教习,我去领了弟子常服就来找您。”陈岳哈哈一笑,转身便走。
冯墨一急,喝道:“等等!”
“冯教习还有何指教。”陈岳讶然回头,显得很是诧异。
冯墨一咬牙,喝道:“跟老夫来!”说着转身回了店铺。
陈岳愕然,向韩枫笑了笑还是跟了进去。
屋舍两三丈宽阔,陈设简陋,一看就没教出过什么得意弟子。屋后有座五丈正方的小院,院中有两座打铁台,一角有座水池,另一角则是一座小土炉,墙边堆满了煤炭和各种矿石。一股冲霄剑气铺面而来,陈岳一眼就看见了插在矿石堆中的几柄长剑。
但让他意外的是,剑刃锈迹斑斑,甚至还有豁口,看起来连一块豆腐都砍不动。
他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去拔起长剑,果然都是铸废了的凡铁剑坯,徒具气势而已。不过能让一块破铁拥有如此气势,也算罕见。
陈岳诧异道:“为何这些剑坯都没有铸成。”
冯墨老脸一红,苦涩道:“尚无法铸成……拜老夫为师,你自会明白。”
陈岳更加诧异:“那您前三位弟子是怎么死的。”
冯墨轻咳一声,尴尬道:“他们急于求成,殉剑而死……”
陈岳无话可说,冯墨却激动道:“小伙子,我观你骨骼清奇,异于常人,或可参透此中玄机。拜我为师,我便传你铸剑之术。有生之年,你我只要铸成一剑,便有享之不尽的金钱美人,怎么样。”
陈岳想了想,躬身一揖:“弟子见过老师。”
“好!”冯墨精神大振,走向门外哈哈大笑:“韩枫,你可以回去了,老夫又有学生了!”
韩枫见陈岳拿着把气势非凡的锈剑跟在后面,痛心疾首道:“小伙子,我看你是个明白人,怎么也泛起了糊涂。”
陈岳看了手中的破剑一眼,正色道:“冯老的铸剑之术,的确有独到之处。若能学成,终生受益。”
“前两个家伙也是这么说的……”韩枫叹息一声,无奈道:“我就知道他要入套,再怎么劝也没用了,我们走吧。”再不多看陈岳一眼,愤然而去。
“朝闻道,夕死可矣。我等之情怀,岂是他这种俗人能够明白。”冯墨捏着胡子不屑一笑,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没有什么人。”
“呃……”陈岳头皮一阵发麻,讪讪笑道:“我叫陈小七,是个孤儿。”
冯墨越发满意,拈须笑道:“孤儿好,铸剑就是要一心一意,了无牵挂。”
话一出口,他便发现自己失言,又干笑两声说道:“那个小陈啊,你进来坐,我先给你讲讲铸剑之道。”说着亲手开始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