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谁说陈岳在义庄就是一个小喽啰,这不是害人吗……陈老色鬼要是早知道,只怕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如此嚣张……”
陈岳接着说道:“在义庄做事,除了有股份分红,还有业绩提成和其它奖励。武师依附陈家,不过得到一些普通功法。在‘义庄’做事,你们有机会得到真正的上乘功法,甚至是‘王者’的指点。如果你们没有其它问题,天亮了就把门口的匾额换了吧。这座正院,以后由‘龙狮药业’的大掌柜居住。”
众人相视一眼,纷纷点头。别的不说,即使不能加入隐门,得到一部真正的上乘功法也是大赚特赚。
红脸老者看了众人一眼,试探问道:“那庄主准备让谁来当这大掌柜……”
“芳菲。”陈岳直言不讳,看向站在厅堂一角的曼妙女子。
众人一怔,芳菲自己也是一愣,顿时身躯颤抖,满脸通红。随即有人反对:“不行,她一个小妾,何德何能管理这么大的生意!”
为首的几名老者也连连摇头,表示反对。让他们在一个贱婢手下做事,这老脸还往哪搁……
陈岳洒然笑道:“在我最落魄的时候,芳菲姑娘给了我帮助,我欠她一个人情。就眼光而言,她可要强过你们啊!”
“呃……”众人呆住,心里一阵后悔。
“大少爷……”芳菲双眼一红,泪盈于睫。她是什么身份,婢女出身,通房姬妾,连个正经名分都没有。她是做什么的,邀宠献媚,以色事人。虽然有些小手段,但哪里能登堂入室,陈岳竟然在全族面前如此抬举她,她顿时怔住……
陈岳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到了主位前。她的手柔弱无骨,冰凉如玉,握在掌中便有一股酥麻感觉挠在心头。
芳菲眼前一片模糊,只觉得手掌突然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一股暖流冲入心田,让她全身酥麻,似要成仙而去。
她随着那只手掌迈开步伐,脚下似踩着棉花,鬼使神差地走到主位前坐了下来。那只大手松开,她才反应过来,看着对坐在两侧的族老,芳心又是一阵乱颤。
陈烈抬头挺胸站在她身边,目光明亮,与有荣焉。
陈岳向他们母子笑了笑,正色说道:“总之,这里以后再也没有老爷、少爷、夫人、小姐,只有东家、掌柜和伙计。我们‘义庄’用人,不论出身和修为,只看人品和能力,我相信芳菲姑娘的能力。”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众人不得不点头。陈岳见他们上道,也点了点头说道:“我们的目标致为明确,就是将药房开遍雍州每一个县城,让每一个县城的药材都能集中到雍城的制药作坊,让我们配制的药材能出现在雍州每一个县城的药房内。天亮之前,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责任区和队伍。天一亮,你们就带着银两和人马出发吧!”
“这么急……”众人相视愕然。
陈岳扫了众人一眼,直言不讳道:“只有你们离开了雍城,我才好处置陈家的产业。每个人需要多少本金,你们做好预算,先用库里的银子垫上。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们要是干不好,我会派其他人接替你们的,不送!”说完向众人摆了摆手,大步出了厅堂。
众人相视骇然,这哪里是一个废物少爷,分明是一位久居上位的枭雄。芳菲眼看着少年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渐渐镇定下来,神情微敛说道:“烈儿,你去将府内的陈家族人全部召集到正院来,我要当众说明庄主的意思。”
“是……”陈烈答应一声,欣然而去。
这一夜异变迭起,先是医馆失火,据说烧死了正在养伤的陈炼、陈峰父子。接着正院的正房失火,据说烧死了六亲不认的陈老太爷。
从陈老太爷派人刺杀陈岳,到芳菲宣布陈家上下并入“义庄”,前后不到一个时辰。等大小仆役反应过来时,陈家已经土崩瓦解。
陈岳回到“望岳居”,随意在床上躺下,神识一直关注着正院。芳菲不愧是玩心机的,做起事情一环套一环,井井有条。再加上她跟随陈老太爷多年,又主持过家务,处理这些事情倒比一般的世家小姐还有主见。
陈岳眼看着她将有资格获得股权的陈家族人重新登记了一遍,又和诸位长老划分了权责,便带人去了库房清点。
诸位长老则在府中挑起自己的班底,一时之间,阖府震动。那些做事踏实,拥有手艺的人成了香饽饽,而那些贯会巴结奉承的人则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