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每天卯时起床,正在打一套养身拳,突然看见陈岳满身是伤,惊道:“少爷怎么受伤了,我去拿药。”
“和一头黑熊试了试身手,没什么。”陈岳笑了笑,在石桌前坐下。
厨房中春荷走出,在围裙上擦着手说道:“烤肉馅的包子已经上灶了,少爷稍等,我先去烧水。”当即去了浴室。
陈岳大脑一片昏沉,一番包扎梳洗后,吃了几个包子便沉沉睡下。一觉醒来中午已过,全身一片酸疼,他不由感慨:“什么杂碎功课,都没有和野兽肉搏来得生猛!”
“少爷,你醒了吗?”春荷招呼一声,端着包子和一大碗猪骨汤走来。
“嗯。”陈岳坐起身来,问道:“上官小姐走了吗?”手竟然一点不疼,拆开纱布一看,手指已经痊愈,没有留下半点疤痕。
“昨天闭城之前就走了。”春荷放下托盘,又道:“医馆的周先生和玄武堂的齐师傅求见。”
“啊?”陈岳向窗外一看,问道:“人呢?”
春荷尴尬道:“我说少爷昨晚修炼之后还没醒,请他们进来,他们非要在院子外面等。”
“快请他们进来,算了,我自己去。”陈岳拿上一个包子,光着脚迎出门去。
春光灿烂,暖风醉人,齐羽一身白衫,羽扇轻摇,正靠在草垛上和周老闲谈。周老一身葛布鹤氅,看见陈岳目光一亮,欣然招呼:“大少爷,扰你清梦,实在过意不去!”
陈岳笑道:“又不是春梦,何妨打扰,二位先生快请进。”
齐羽大笑,周老看了他一眼,慎重说道:“我们贸然造访,不会打搅那位前辈吧。”
“她一般晚上指点我修炼,白天自有去处。”陈岳伸手相请,问道:“二位先生是来找她的?”
周老满脸尴尬,齐羽一摇扇子笑道:“嗨,不是我们,是你二叔。见你和那位前辈交好,想拉拢她成为陈家客卿,又见她和南宫家结了梁子,不敢亲自现身,所以派我们来探你的口风。”
陈岳眉头一皱,惊讶道:“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周老老脸一阵尴尬,齐羽摇着扇子大笑:“所以你请我们进去喝杯茶,我们也算交了差事。要不是来找你,我还真嫌丢人!”
三人走进院子,李老目光一亮,笑道:“老周,来得正好。我这里有刚烤的野猪肉,咱老哥俩可得好好喝一壶。”拉住周老的手就往自己房里拽。
“还是李老哥会享福啊!”周老跟着他去了东厢房。
“这还是托少爷的福,否则我这把老骨头,早被野猪啃了。”李老请他在桌前坐下,桌上一盘烤猪肉,一海碗猪骨汤,一盘卤猪肚,都是下酒的好菜。
陈岳吞了口唾沫,讪讪地进了正屋。春荷端上茶水,陈岳问道:“齐师如此开门见山,是不是还有话说。”
“哎!”齐羽轻叹一声,喝了口茶说道:“那天你是点了把火就走了,差点没把整个陈府烧了。”
陈岳眉头一皱,正色道:“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因为你让护院把峰少爷当贼捆了,一群管事都忙着到二爷面前报失,这一下府里其他的爷都不干了,硬是闹到了老太爷面前。”齐羽摇着扇子唏嘘道:“老太爷正在闭关,也火了,当场让人查账,结果狗咬狗一嘴毛,一翻两瞪眼,谁的屁股都不干净。”
“哦?”陈岳喝了口茶,奇道:“然后呢,不会就算了吧。”
“手心手背都是肉,自然动不到几位爷身上。”齐羽摇头道:“不过府里的老管事全被打发到田庄上去了,现在由芳菲姑娘代老太爷监管库房、账房和马房,其余事务仍由二爷管着。这两天,府里的几位爷都跟乌眼鸡似的。我看那架势,大有将对方除之而后的意思。就连我们客卿,几位爷也是频频示好,那意思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呀!我看你没事还是不要回去得好,等他们斗出个大小王再说。”
“这真是世事如棋局局新啊!”陈岳啧了一声,问道:“那齐师和周老准备跟哪位爷。”
齐羽看了陈岳一眼,见他大口啃着包子,竟看不出这一问是有心还是无意。他心中一动,说道:“我和老周当时答应当陈府客卿,只是想找个地方安心修炼,根本不想搀和这些破事。不过那位‘武王’前辈要是愿意收你为徒,我们就跟着你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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