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好,好啊,看来府里还真的有贼……”
话音未落,又一个粗哑男声着急报道:“二爷,不好了!刚才两个贼人闯进马房,一人揣着一袋银子,一人抱着两个水晶花瓶,各抢了一匹汗血马跑了!”一个黑衣胖子应声挤进人群,向二老使了个眼色,一指陈峰正要开骂,却迎上了陈烈冰冷的眼神,不由一缩脖子。
众人反应过来,关二怒盯着三人咬牙切齿,心中咒骂:“王八蛋,府里一闹贼,你们那里就丢东西,想让老子背黑锅是不是……”
三爷陈烁笑道:“一个装贼,三个做贼,好一出双簧啊。二哥,小弟佩服!”说完一抱拳,大笑而去。
众人恍然大悟,无不暗翻白眼。二爷陈炼气得脸色发白,一掌拍在桌案上,吼道:“你,你,还有你!今天封账,要是银钱少了一两,马驹丢了一匹,东西少了一件,我抄了你们老巢,都给我滚!”桌案“咔嚓”一声,化作木屑崩碎。
三人吓得一阵哆嗦,心里连呼“冤枉”,但哪敢分辩半句,连滚带爬而去。
陈炼又一把提起陈峰吼道:“还有你这个畜生,没事蒙着这块遮羞布干什么!”说着一把扯下他脖颈上的花布摔在地上,
“爹,是我呀……”陈峰一惊,眼珠一转颤声道:“不是我呀,是陈岳那个畜生!我在巷子里走得好好的,他突然跳出来偷袭我,不但将孩儿毒打一顿,还给用布捂住我的脸,诬陷我是盗贼……还有那几个客卿武师,都装作不认识孩儿,任孩儿被这帮畜生折辱……”
“还反了他了!”陈炼一把将陈峰仍在地上,吼道:“来人,把陈岳那个畜生给我带过来!”
当即便有一个贴身护卫快步而去,没过片刻,那护卫小跑回来报道:“二爷,岳少爷带着侍女春荷出门去了。”
陈炼眉头一皱,陈峰咬牙吼道:“还不把那两个贱人追回来!”
众人色变,那侍卫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陈炼冷静下来,呼出口闷气,沉声道:“虽然他是大哥的幼子,但做出这种事情,我这个当叔叔的也该代他爹管教管教。等他回来,带他来正院见我!”说完拂袖而去。陈峰双眼通红,深深喘了几口气,也咬牙出了院子。
……
陈岳带着春荷在街口雇了辆四轮马车,直奔“五云观”而去。车厢五尺见方,车门开在侧面,两排宽椅相对,可以坐四个人,十分精致。春荷穿了件明净的青布半臂,一直将包袱抱在怀里,又不禁左顾右盼,让人又怜又爱。
马车从“乾园”旁驶过,陈岳不禁想起当日之辱,脸色微沉,闭上了双眼。没过片刻,马车忽然停住,春荷兴奋道:“少爷,前面好像出事了,围了好多人!”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陈岳摇了摇头,发现整条路都被堵住了,便嘱咐春荷:“我去看看,你在车上等我。”说着开门下了车。
车夫坐得高,叹了口气道:“是陇西王府的门子在打人,公子不要多管闲事。”
陈岳点了点头,穿过人群,只见两列青衣小厮用棍棒拦住了整条街道,中间两个少年被一个尖嘴猴腮的青衣小厮打得连滚带爬,咿呀哭泣,还不时翘起兰花指掩面遮挡,尽显小女儿之态,却偏偏走脱不得,逗得路人不住大笑,似乎并不介意去路被拦住。
“助手!”陈岳实在看不下去,大喝一声,冲上去一把抓住小厮的木棒。
那小厮一惊,却见来人只是一个少年,一身半新不旧的青衫,还没自己穿得光鲜。僵持片刻既不自报家门,也没有凌人的贵气,一看就是哪家小门小户的愣头青,便厉声喝道:“陇西王府的事,你也敢管!”
陈岳笑道:“你们打人,当然不关我的事。但是你们拦了我的路,就关我的事。识相的话,就给我滚开!”
“放肆!”小厮大怒,收回木棒,又猛抽过去。
陈岳目光一凝,暗道一声“变”,真气化作螳螂,抬手切向木棍。
“咔嚓”一声,木棍断成两节。
陈岳顺手抓住半截木棍一挥,“啪”地抽在对方脸上。小厮的左脸顿时高高肿起,一丝鲜血从嘴角流下。
众人色变,有人低声呼道:“陇西王府的门子他也敢打,他完了。”“这少年伸手虽好,却如此不知进退,可惜了。”“小哥,快走吧,这不是你能管的事!”……
被打的两个少年一惊,大喜道:“大哥,救命啊……”爬过来一人抱住陈岳的一条腿,将脸依偎上去。
“呃……”陈岳愣住。
青衣小厮一张嘴,吐出一颗牙齿,顿时又惊又怒,指着陈岳吼道:“他敢闯空门,给我往死里打!”
众护院虽知陈岳厉害,但仗势欺人惯了,自持人多势众,哪将一个少年放在眼里,抄起棍棒就招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