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量,不要与臣妇这样的愚笨妇人一般计较,饶了臣妇这一遭吧!”
说完不住磕头。
顾倾城微凉的目光慢慢从她头顶扫过,见她的额头已经是一片红肿,眼神却没有半分波动,只是轻轻说道:“你说,这一切不过是你误信人言?都是陆欣欣搬弄是非?”
“是啊娘娘!”齐国公夫人重重磕头,“臣妇也不想这样的,实在是走投无路,无法可想了!”
顾倾城唇角轻轻一扯,似讥似讽,“夫人还说,当初陆欣欣进宫是她们主动求来的?”
“是啊是啊!”齐国公夫人忙道,“若不是陛下和娘娘恩典,只怕臣妇一家如今还在穷乡僻壤过那苦日子,如今在这京城繁盛之地,过上了衣食无忧的好日子,心里对陛下和娘娘感激地没法表达,又怎么会给您添堵呢?
“实在是臣妇那妹妹无依无靠投奔了来,家中一贫如洗,只有这一个女孩儿还是花容月貌的,便想着通过女儿过上好日子,那阵子偏生朝中也有一些人鼓吹着要让陛下充实后-宫,臣妇那妹妹便动了歪心思,求到了臣妇跟前,臣妇心软,见不得亲妹妹那样……所以便答应了。
“娘娘恕罪,其实臣妇立刻便后悔了,换了臣妇,夫妻两个好得一个人似的,偏生有人要往我们中间硬塞一个人,臣妇心里必定是十分不痛快的。所以臣妇大胆想着,娘娘必定也不喜欢臣妇们这般多事。
“何况娘娘正有着身孕,这些人这样上蹿下跳的,不是给娘娘添堵么?可见都没安好心。臣妇就是耳根子太软!如今后悔的什么似的……”
顾倾城轻笑一声,又问:“这么说,夫人完全都是无辜的了?”
“那倒也不是,”齐国公夫人讪笑着道,“臣妇耳根子软,为人糊涂,这便是臣妇的不是。”
“好一张颠倒黑白的利嘴!”顾倾城猛地一拍桌子,毫无预兆的露出怒容。
齐国公夫人吓得打了个哆嗦,连头也不敢抬了。
“你想要谋求富贵,这个本宫可以理解,”顾倾城微微冷笑,“可是你不该把自己当做聪明人,而把别人全都当成傻子!”
齐国公夫人都快哭了,她可不知道顾倾城说翻脸就翻脸。
文竹忙上来劝道:“娘娘息怒,您还怀着身子呢,仔细伤身。”
顾倾城顺了顺气,道:“放心吧,跟这样的人,本宫犯不着伤了自己。齐国公夫人?看来你是对如今的处境深感不满了。
“陛下和本宫手里的银子可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养不得闲人,顾倾城冷冷说道,“所以你可以回家收拾包袱从哪来回哪去了。”
“娘娘!”齐国公夫人慌了神,忙再次磕头,“娘娘恕罪!臣妇再也不敢了!”
“唉,”顾倾城叹了口气,“本宫素来喜欢敞亮人,若是你一开始便把难处直接跟本宫说了,或者听了陆欣欣的,求到本宫爹娘那里,本宫未必便会驳了你。
“可逆不该使这些肮脏手段,你便不知道,本宫将她们老夫妇安排到那里,必定也派了人暗中保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