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九月九之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京城里的大街小巷上,也开始飘落黄叶。
按照往年的惯例,街头的买卖铺户们生意就该惨淡下来,但是今年却一反常态,街头一片兴旺景象。
棉花、苎麻等物的价格居高不下,这也是因为街头新近出现了许多成衣铺,对布料等物的需求越来越多。
同时也带动的京城出现了许多纺织作坊,同样的,纺车与织机等物的制造与改良也随之水涨船高。
许多没有一技之长的妇人也因此找到了赚钱的门路。
一些财力雄厚的大商人趁便把织造作坊做大,雇了女工一起纺织,然后又跟信誉良好的布庄签好了协议,达成了长期合作的关系。
这样的作坊一多,大家的纺织技术都相差无几,竞争力全都持平,想要赚钱就需要压低价格,所以棉花和苎麻等物的价格被哄抬到一个极高的高度之后,猛然下跌。
导致为了在下一个价格高峰点大赚一笔,而之前大肆收购棉花、苎麻等物的那些商贩和农人,一下子血本无归,很多想不开的人甚至寻了短见。
勉强维持下来的,不得不把手里积压的货物低价卖出去,如此一来不光血本无归,还亏了一大笔,转眼便从富贵在望变成了债台高筑。
这其中也包括齐国公家。
齐国公夫人早先看准了棉花、苎麻有利可图,不光把自家田庄上全都种了这些东西,而且也办了一个规模不小的纺织作坊。结果棉麻价格大跌,纺织作坊里的布匹因为过于普通也买不上价格,前期投入的大量金银全都亏损了。
齐国公夫人气的在床上躺了三四天起不来,还是陆欣欣过来劝说:“夫人在这里生闷气也不是办法,当初那些跟着娘娘做生意的人不都是赚的盆满钵满的?您何不试着去求娘娘指点一条明路?”
齐国公夫人瞟了她一眼,叹口气:“谈何容易啊!娘娘看起来一团和气,可是非常不好说话,上次你们进宫的事情还没看出来么?”
陆欣欣红了脸,“所以此一时彼一时,娘娘贵人事忙,大概不会总记着那样的小事。再说,夫人若是能够找到可以打动娘娘的话题,还怕娘娘不肯听您说话么?”
“能够打动娘娘的话题?”齐国公夫人皱起了眉,“你若如今娘娘还缺什么?丈夫的宠爱?陛下都快把她宠得没边了!儿子?太子爷聪明伶俐,如今肚子里还有一个。名利?娘娘把脂粉钱都捐给了国库,还亲自劳作充盈过国库,又带着各府的内眷致富,早已是名利双收。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娘娘没有的?”
“那也未必,”陆欣欣神神秘秘的一笑,“夫人别忘了,娘娘十二岁丧母,未嫁之前丧妹,出嫁之后接连丧父和祖母,唯一的弟弟后来不也没有成-年便夭折了?
“虽然有个嫡亲的姑母,但是孔大人为人清正不阿,立志要做孤臣,所以孔夫人也不好进宫太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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