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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起身打了一壶酒,回来之后刚喝了两口,忽然听到半空中有“咕嘟”的声音响起,他吓了一跳,忙站起身来,从炕桌下抽出自己的腰刀,喝道:“谁!”
无人应答。
他跳上房梁,房梁上空荡荡的,又跳下来把屋子里搜了个底朝天,仍旧是空荡荡的。
可是那“咕嘟”声,照旧传来,好像有什么人在喝酒一般,空气中似乎也有酒气飘散。
难道是……是鬼?
他只觉得头皮发炸,声音也带了一丝颤抖,道:“季哥……季哥?是……是你?你也知道,小弟也不是故意的!咱哥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还不知道我们,胆子比芝麻还小……这一次,纯粹是手抖了,我不是故意要毒死你的……”
他也觉得自己的借口实在是太过蹩脚了,于是又改口道:“季哥,你放心,你和尹秀那是天作之合,你是我陈宏的大哥,尹秀就是我嫂子!我绝对不会再对她起不该有的心思了!还有,咱们每次出来办差,如果不是季哥调度有方,咱们哪能立下这么多功劳啊?所以这些奖赏,你拿大头都是应该的!”
淳于野看他这副嘴脸,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吐出来,也懒得在戏弄他,抬手在他肩头拍了拍,道:“喂!”
“啊——”陈宏尖叫声中一下子跳了起来,落下地后,也不敢抬头,趴在地上“砰砰”磕响头,口中叫道:“季哥饶命!季哥饶命!我……我一定多给你烧些纸钱,烧大宅,烧美人……你放过我吧!”
淳于野“嗤”的一声笑,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屈指一弹,手中的酒杯弹到陈宏耳后的穴道上,他立刻身子一歪,晕死过去。
“来人,”淳于野吩咐道,“抬上他,进宫!”
萧凤梧陪着顾倾城赏月完毕,顾倾城身子疲乏先去睡了他自己则拿着几份没有批阅完的奏折在灯下看着,忽听有人说淳于野进宫来了,忙丢下奏折,吩咐文竹:“好生照顾皇后,我去去就回。”
大步去了御书房。
淳于野眼神明亮,见了萧凤梧先要行礼,萧凤梧把手一摆,道:“此刻没有外人,不必讲这些虚礼,你这么晚进宫,可是有什么事么?”
淳于野面色严肃,点了点头:“我是有些发现。你可记得,最近京中有一些官员莫名其妙失踪?因为官职甚是低微,事件发生也不频繁,大多都是事出有因,所以并未引起过多关注。”
“对,”萧凤梧点点头,“我已经派人去查,暂时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这一次我这个军中的粗人却破了案!”淳于野一声冷笑,“你可知道这些人已经把注意达到了我和梁丞相头上?”
萧凤梧眉头微皱,脸色一变:“此话怎讲?难道今晚有人对你动手?可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
“我把人带进宫来了,”淳于野走到门外命人把陈宏抬了进来,“就是此人,他还有一个同伴,不过,为了争功,两人内斗,那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