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陛下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孔捷也真的是喝多了,因此也笑道:“为父身为御史,监察朝政和百官乃是份内之事。无妨无妨。道理都是一样的,儿子多了未必便是好事。
“当然,人跟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若是只有一根独苗,倾尽心血培养,将来未必不能成才。若是儿女众多,兼顾不到,不免生出不肖子孙,反为不美。
“所以我的看法就是,陛下若是想要多生几个孩子,想要充实后宫也无可厚非,但若是为了平衡朝局,便有些不妥。
“若是陛下觉得太子将来足堪大任,愿意后宫只有娘娘一人,也未尝不可。总而言之,我觉得,那些一意孤行,非要让陛下充实后宫的人,其心叵测!”
说完这句话,孔捷往前一扑,趴在桌上睡着了。
孔秀忙站起来和孔卓一起扶着他回房歇着了。淳于野站起来,向文安道:“小弟想出去走走,二姐夫一同否?”
自崇德二年开始宵禁便被彻底废止了,有些小商贩甚至专门趁着夜色出来兜售一些杂货。
文安抚了抚头,拒绝了:“我也有了几分酒意,就不去了。”
淳于野点点头,“那么,小弟先失陪了。”
转身施施然出了孔府。
虽然宵禁已经解除了,但是街头的行人照旧不多,大家劳碌了一天,都休息了,而且今天的日子也特殊,谁没事还到外头来?
平常的日子,街头的小贩也是禁止喧哗的,也只有东西市比较繁华些。
淳于野信步而行,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昔日的襄宁侯府,看着门口日晒雨淋之下已经斑驳了的封条和漆色脱落的大门,不禁生出一丝感慨,当初襄宁侯一心一意想要送女儿去攀附富贵,如今若是知道顾倾城做了皇后,恐怕便是在棺材里也会笑得跳起来吧?
他并没有多做停留,便又继续往前走去,月色溶溶,他的衣袂当风而动,竟然也多了几分飘逸的姿态。
他不禁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到了,呵呵低笑起来。
忽然耳朵一动,捕捉到一丝细微的声响,像极了夜行人衣袂带风之声。他不动声色,继续往前走,大大的打了个酒嗝,脚步也慢慢变得有些踉跄起来,走了一段路,便靠在墙上歇息片刻。
借着扶额的动作,看到身后果真远远缀着两个人,瞧那样子轻功都还不错。
他不禁微微冷笑,如今还敢在京城之中这样肆无忌惮的,可见其心叵测。
他踉踉跄跄又往赵王府方向而去,昔日的赵王府在萧凤梧登基之后改成了祥和宫,有人打扫无人居住。
后面的人还在缀着。
淳于野来到祥和宫外,抬头看了看高大的院墙,咧嘴一笑,腾身而起上了墙头,一个趔趄,倒栽了下去。
身后的两条影子互相打了个手势,一个在院墙外守着,一个便轻巧地逾墙而过,不多时扛了个人形包袱出来,打了个暗号,和同伴一前一后,贴着墙根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