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无辜的话,当初就该想尽办法不进宫,即便无可奈何进了宫也该像流翠殿里的李晴谢颖那样摆出一副不争的姿态,或者寻找机会陈情,难道你便不能给她们寻一户好人家了不成?”
想到那天在丹阳宫外,那些女子见到他就好似狼看到肉的神色,他就觉得浑身发冷,厌恶至极。
“好吧,”顾倾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承认是我心软了。若是我这样的人去争夺皇位,只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又瞎说什么呢?”萧凤梧不高兴了,“我最讨厌你这口无遮拦!”
顾倾城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忙道:“以后再也不说了!”
萧凤梧这才点点头:“你要知道,在做某些事的时候是绝对不能手软的,否则那便是后患无穷!”
顾倾城再次摸摸肚子,“哦,记住了。我这样心软,只怕和肚子里这个也脱不开干系。”
才两个多月,都没显怀!这么大点的胎儿能知道什么!居然还没出生就开始给亲娘背黑锅!
萧凤梧也是无话可说了。
转眼间就到了六月底,那六名女子果真在院子里种了菜,每天当养孩子似的娇养着自己的菜地,几乎把自己梳妆打扮的时间都花在了侍弄菜地上,每天还要做绣活儿,还要跟着姑姑学规矩。简直是苦不堪言。
原本都是娇嫩的能掐出水来的花儿一样的美少女,到了六月底,一个个晒得皮肤黝黑,容颜憔悴。
终于在六月三十的晚上,吕婉柔实在受不住了,自己往身上浇了一瓢凉水,在院子里站了一宿,可是夏日的天气那样热,除了被蚊子叮了出满身的包之外,她安然无恙。
于是她又在日头最毒的正午和天气最热的下午在院子里晒着,终于如愿以偿的晕厥过去,并且脱水严重,奄奄一息。
顾倾城听说了之后,吩咐太医院的人过去瞧病,便没放在心上,“不过是觉得宫里太苦,不想留下去罢了。”
太医院的人回报,吕婉柔经过一夜的抢救之后已经没有大碍,只是身子亏损有些严重,需要好生调养一段时间。
吕婉柔自己又成天哭哭啼啼说是想家想娘了,最后顾倾城派人将她送回了安昌侯府,并且说道:“一旦走出宫门再想回来便绝不可能了,不光是你,安昌侯家的女孩儿也都别想再进来了!”
吕婉柔心道,进宫来便是受罪,谁愿意来啊!怀揣着小鸟出笼的心情在七月初三这一日回到了府中。
她七月初三上午回到家,安昌侯夫人下午便递牌子进宫来了,脸上带着怒容,气势汹汹的,看架势是来兴师问罪的。
顾倾城在丹阳宫前殿接见了她,大礼参拜之后,安昌侯夫人刚要说话,顾倾城便叫文竹递了一张纸给她,微笑道:“吕夫人也把这张只看完了再决定是不是要与本宫理论。”
安昌侯夫人看完之后脸色变了几变,又是高兴又是震惊又是难以置信。拿着那张纸的手不住发抖。
顾倾城却好似没有看见,只是淡淡说道:“令爱回去想必也说过了,虽然本宫让她们事必躬亲,但是前提也是以身作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