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欣欣往左右瞧瞧,见其余六女脸上都露出了艳羡的神色,心中颇为自得,便从袖子里掏出了自己新近才绣的一块手帕,正是一幅双面绣,两面皆是一样的芙蓉图。
文竹下去拿过来双手展开,给顾倾城亲看,并没有让顾倾城沾手。
顾倾城提起手帕捂住了鼻子,这块绣帕上也不知洒了多少花露,一股浓烈的香气直刺鼻孔。
文竹自责地道:“奴婢知错了。”忙又把手帕往远处拿了拿。
所幸这花露出自蝶恋花,是卖得最好的一款花露,名曰泣露。二两银子一小瓶,那瓶子只有一寸来高。
可见,陆欣欣手里不缺钱,或者说齐国公是个大方的。
顾倾城瞧了一眼便让文竹还给她。
不过这样短短一个瞬间,其余六女眼里的艳羡已经化成了嘲讽,又不是没见过花露,至于一条手帕子都熏成这样的么?
陆欣欣的脸也有些发烫。
顾倾城微微含笑,道:“陆小姐果真心思灵巧,看得出来,也在针线上下过一番苦功。”
陆欣欣得了夸赞,复又得意起来。随即柳眉微蹙,叹了口气,道:“臣女手拙本不敢当娘娘夸赞,但是既然娘娘都瞧得上眼,想这帕子若是拿出去卖,也值几个钱吧?可是针工局的妈妈却说,臣女这帕子连一两银子都卖不出去,就值十几个大钱!”
顾倾城叫人拿过去的那方手帕她也仔细瞧了,自忖自己的手艺和顾倾城也不相上下,那样的手艺能卖上二两银子,自己哪怕谦虚些不敢跟皇后比肩,一两银子总是有的吧?可是那些人竟然这样瞧不起人,这不是欺负人又是什么?
文竹听着她大言不惭,眼睛里也就有了几分笑意,也只有她知道,她选的顾倾城的绣帕是顾倾城十岁那年绣的!
顾倾城并不知道这回事,因此摇了摇头:“本宫去年在外奔波,也曾遇到许多货郎,知道普通的帕子也就是最多五个大钱一条,谁家没事买那种一二两银子的手帕做什么?”
陆欣欣越发不服气了,似笑非笑地说道:“可是前些时候文姑姑去景阳宫,跟臣女们说,娘娘的一块手帕能卖到二两银子,看来这手帕的价格也跟着身份水涨船高啊!”
文竹眉毛一竖,斥道:“放肆!在娘娘面前怎么说话呢!”
陆欣欣忙起身跪到,再抬头的时候,眼睛里已经含了泪,“娘娘,臣女是个直脾气,向来有什么说什么。可是文姑姑拿去的娘娘绣的手帕,臣女们也都看过,臣女承认,针法的确精妙,构图也不错,但是那样的手帕若是拿出去能卖二两银子的话,臣女也有自信,臣女这样的手帕也能卖出二两银子!
“可是针工局的人却说臣女的手帕充其量也就值十几个大钱,这不是……这不是……这不是羞辱臣女,连带着连娘娘也都羞辱了啊!”
文竹简直要笑出声来了,自以为是的人见的多了,这样自以为是的人她还是头一回见呢!
顾倾城看了文竹一眼,知道这事定然是她从中做的手脚,便道:“你把那日送过去的手帕拿来给本宫瞧瞧。”
文竹答应一声,叫采蘋:“你去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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